贺星没说话,表情摆明就是不信。
沈惊语也没多说什么,亲了亲月牙便将她放下,转身出了门。
来到门外,沈惊语并不意外地看见一道高挺的身影站在茅草檐下。
她就知道贺宴城走归走,心里却是放不下两个孩子和自己独处的。
沈惊语冲贺宴城笑笑:“你都听见了?”
贺宴城冷淡地睨了沈惊语一眼,眼底全是厌恶:“我不聋。”
还是和以前一样,一张嘴便是刺!
沈惊语也不指望扭转贺宴城的态度,不置可否耸了耸肩:“既然你不信我,我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九里坡这一趟我还是要去的。”
贺宴城身上戾气暴涨,低喝一声:“沈惊语——”
“你先等等再发脾气!”沈惊语压压手示意他安静下来,“这一趟我出门只带一个背篓,不带孩子也不带家中的细软,如此可好?”
不带孩子,就意味着没法当场发卖孩子。
只是贺宴城仍然拧眉,冷声道:“若你像先前那般,联合外人一起将月牙和星儿卖了,又当如何?”
“……”原身做什么样样不灵,唯独动歪主意的时候还是灵的。
沈惊语扶额:“夫君啊,我知道你不信我,但我刚闹了一通,你正防着我呢不是?我又不是脑子有坑,也不想拿休书,怎会轻易将外人带回来。”
贺宴城神色稍有松动,只仍是不信。
沈惊语又磨了半晌的嘴皮子,贺宴城终于松了口:“沈惊语,任你如何折腾我都可以不管,只是你若敢将歪主意动到星儿和月牙神色,我便和你鱼死网破。”
沈惊语已经说得麻木了,敷衍地点点头,嗯了一声:“自该如此,理所应当,你放心吧。”
这态度看上去十分诚恳,然而在诚恳中又透着几分敷衍。
贺宴城冷冷瞪了沈惊语一眼,大步离开进了自己房里。
沈惊语打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便也回去了。
折腾半日她也着实是困了,今夜还是要好好休息休息,明日才能去镇上,也就是九里坡卖药呢。
翌日沈惊语起了个大早,在原身的记忆之中这座村子十分偏远,想去九里坡便只能坐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