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空气安静只有和合宫中孔雀争鸣,宋宵元正坐握袖看着远处:“沈姑娘,婚事。。就此作罢吧。对不住,现下悔婚,想来你应当喜欢黔南杜鹃,幻云阁作为赔礼不求沈姑娘谅解。”
沈宜宁摸索着帕子,从回京马车中冷淡拒收指环起,她早就知晓会这样,本想弥补但他现下已然开口,自己便不能在装聋作哑。
“幻云阁,杜鹃林。。。很美,是我们的开始你还记得吗?”
“嗯。”
“你辞官是为何?”
“累了,想休息。”
她还是想挽回,不舍放手,期待看着他身影说道:“幻云阁就很适合休息,婚期可以往后推,我们一起去黔南,想来那处温泉很适合牵机寒毒。”
“起风了,回去吧。”宋宵元起身摸索,桌上一张张信纸吹的乱飞散落在地上。
“我扶你回去。”
“多谢。”
送至寝宫沈宜宁看着他进去,驻足在风中站了许久落寞且孤寂过往种种她真的并非本意,解释了也无用,莫非他当真不喜欢自己了。。。。
宋宵元出不去宫,次日一早便在前朝殿边等着众臣散朝,风中白衣飘飘眼睛依旧看不清朦胧系上了白纱。散朝声音嘈杂,低眸朝一旁内侍开口:“有劳寻来家父。”
“是,公子。”
朝中旨意大家都知晓,明里暗里不少相争之人,但正二品职位还是悬空,言帝毫无进位之意。散朝不少臣子还是看见了边上白衣身影,现下身影憔悴又加眼盲,不由引得驻足。
宋决明见内侍来便有些知了何事,看了眼沈如山离开背影走过来到面前:“宵元。”
宋宵元听见父亲声音,拉下系在眼上的白纱长揖行礼:“父亲,父亲与母亲在家可还安好?”
宋决明看着他愈发清瘦憔悴,挥袖背身后语气中有些为父亲的严厉:“你母亲知晓你辞官伤心至今,望你不要再说出令你母亲气绝之话!”
“儿不孝。。。”宋宵元低头认错。
“下月便是你与宜宁婚期,此番在宫中好好养伤,届时健康平安回来成婚!其余的别想,为父也不可能答应你!”
“父亲,儿不会与沈姑娘成婚,劳烦父亲母亲替儿走一趟劝解沈将军退婚,儿全部所有都带至黔南幻云阁,补偿沈姑娘亏欠。”
听着自己儿子如同遗言一般交代,宋决明失望至极:“官不要,婚不要接下来是不是连你父亲母亲也要舍弃!从羌回来你便执拗摒弃一切,究竟为何?”
“是儿不孝。”
“好了!陛下未答应你退婚,为父也不会去帮你退婚,你且好好养伤。”宋决明挥袖离开,再不想听他那些颓丧的话,步伐沉重上了马车,头疼扶额回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