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立马改欠条。”她疾步追过去,小声向他嘀咕,“明天上午十点之前必须一次到账。”
谢宴声咬唇,深深看了眼温澜,眸光越来越凉。
待到谢宴声进了客厅,温澜做
了三次深呼吸,才缓缓走进去。
“你个不肖子,跪下!”
谢父的厉喝和摔茶杯的声音同时响起。
一旁的谢母已不停地朝谢宴声使眼色,示意他跪下。
谢宴声悠闲地站在原地,不疾不徐地道:“说吧,你老人家想怎么罚我?”
“你不是说已经安抚好那个女人了吗,怎么闹出人命了?”谢父脸色铁青,重重拍了下桌子。
“人有七情六欲,她下午离开老宅时好好的,晚上要跳楼,我又有什么办法。”谢宴声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谢父老态龙钟的脸上,皱纹紧紧拧在一起,浑浊的目光越发犀利。
“宴声,听你爸的赶紧跪下,向你爸道个歉!”谢母想息事宁人,走过来扯了下谢宴声。
谢宴声盯着谢父,“人已经死了,你只说怎么罚我吧?”
谢父闭上双眼。
客厅内陷入压抑的沉默中。
温澜连喘口气都很小心,生怕引起谢父谢母的注意。
一道刺耳的手机铃音响起。
谢父拿起手机,听着听着眉头再次卷起来。
从温澜的角度,可以看到谢父拿着手机的手在轻颤。
“那个女人的家人已经把你告了,要和你打官司!”谢父眼睛里全是无法遏制的怒火,“现在媒体一边倒,把你写成了十恶不赦的纨绔!”
“宴声,你不是有家公关公司吗,马上让他们给你洗白!”谢母心急火燎,“帮那么多明星洗过丑闻,你这点事在他们眼里就不算什么!”
“不
洗。”谢宴声漫不经心地回。
“你个傻孩子,人家都把脏水泼你身上了,就这样坐以待毙?”谢母气得脸色惨白,揉起心口。
一直沉默的谢父忽然开口:“从明天起,谢氏的副总就别做了,你在谢氏的所有工作都交给阿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