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与其他官家子弟并不同,我原是知道的,是我小人之心了,大人勿怪,”
陆绎正要说话,袁今夏突然想到了什么,“啊”了一声,随即说道,“大人,您刚才说的那些,是您,也是我,我也愿与大人白首相伴,不离不弃!”
这丫头后知后觉,倒是有趣得很。
“等等我,马上回来,”陆绎转身回了船舱,片刻带了披风和貂皮帽子出来给小丫头穿戴好,“虽说已进了二月里,天气时好时坏,这水上更要注意保暖,”
“大人想得可真周到,和大人在一起,我一点都没感觉冷,只是大人莫要只顾着我,也要顾一顾自己才好,”
“我是大人,自然能照顾好自己,”
“大人说谎,”
陆绎疑惑地看着小丫头。
“大人可还记得我被沙修竹刧为人质,大人在打斗中伤了我脖颈之事?”
陆绎笑道,“当时某人把我骂成陆阎王了着,”
“大人,其实过后我就想明白了,我还特意跟师父求证过,师父说,按我描述的情景,大人定是强行撤了内力,我只是轻微擦伤,而大人却被反噬,以大人的功力,也需要运功几个时辰方才能恢复。”
陆绎只是微笑,他知道,他的今夏理解他,明白他,和她的相识相知,从来都不需要过多解释。
陆绎想了想,还是嘱咐了一句,“今夏,你的房间居中,夜间尽管安心睡觉,若是有什么动静,莫要担心,有我呢。”
“大人,途中会有危险吗?”
“我们此次奉命密查江浙官员贪腐一案,说是密查,实际上已是公开的事实,户部左侍郎江文秀已伏法,如此巨大的贪腐链凭他怎会串联得起?朝中定还有他的同党,消息自然已传去了江浙,”
“也就是说,定会有人想办法阻止大人去查,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我们,”
“可会害怕?”
“大人说笑了,莫说还有大人在我身边,我袁今夏怕过谁!”
“让你来可不是为了逞强,记住,凡事有我,你只须助我查证即可,若是不听话,回去受罚。”
“罚,罚什么?大人就晓得吓唬我,若是再罚我扫马厩,我就……”
“就怎样?”陆绎笑着问道。
“就哭给你看,”
“今夏,你撒娇的样子,我更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