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与袁业对视一眼,各自在心中松了口气。
原来,胡荥担心的是这件事情?
袁业面上露出讨好笑容,对胡荥道。
“大人您真的多虑了。
我松阳府与松安府,与黑江郡接壤,所以对他们那边的驻军情形一清二楚。
据下官所知,不久前松山府被松岩山贼人突袭,竟至损失惨重?
他们被贼人夺走大量军资不说,更一战损失近两千名驻军!
留守府那边,更将罪责推到了,已经死掉的观察使和战死武官们的身上,实在让人心寒。
这样的战损报上去,方才惹得王上大怒,下令我等合力征讨。
而黑江郡借此机会,得以填补了,历年积累下的一部分烂账。
他们又有什么脸面,取笑咱们军力不足呢?
大家就该心照不宣,因为这种事情,向来同进同退,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一下揭掉大家的面皮呢?
那以后,还要不要在官场混下去?
请节度副使大人放心,下官可以保证,黑江郡那边肯定不会指责,咱们军士数量不足。
因为征讨松岩山匪人,总会出现一些战损。
黑江郡留守府,还有许多窟窿需要填补。
咱们正好借机行事,在此次战损当中,有所收获了。”
袁业说着,嘴角露出微笑,看着就有些龌龊。
胡荥听到这里,面色顿时缓和。
“你没骗我?”
“大人,下官绝不敢有半句虚言!”
胡荥缓缓点头,嘴角露出一丝丝的满意微笑。
袁业有些得意,与尤利相视而笑。
看来此次征讨松岩山,总有一些好处,能够落在自家人手中?
三人得意之时,却听到外面一阵哗乱。
亲兵队长跌跌撞撞奔入中军营帐。
“大人,不好了,松岩山贼人杀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