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这个人口风严,信得过。”
做这事前秦雁舟考虑了许久,如果不杀人,要把罗二处理干净不是件容易事。
可要是就这么把人继续留在村里,那就永远是个难以拔除的隐患。他不想整日提心吊胆地提防,更不愿再让乔慕受到任何威胁与伤害。
这种事秦雁舟是头一次做,但在服徭役的时候却是见过不少。边关那种山高皇帝远的地方,想神不知鬼不觉地要一个人的性命都容易,更别说绑了发卖。
秦雁舟深知其中的道理,就算罗家人到官府去闹出花来,没有证据也不过是走个过场最终挂个失踪。更何况就镇上那种混日子吃空饷的官吏衙役,根本就不足为惧。
乔慕听罢心神稍稳了些,不过还是放心不下。“那余三把人弄哪去了?万一哪天他找回来或是去报官怎么办?”
秦雁舟道:“只要一经人牙子发卖,那就是入了奴籍,做的都是苦役奴才,连自由都没有,更何况报官。”
苦役日子可不好过,这样磋磨岂不是更让人解气舒心。
“余三把人弄得挺远的。”秦雁舟轻嗤一声,“给他十辈子他都跑不回来。”
乔慕听得一愣一愣的,一时还有些不敢相信,一个大活人居然就这么给……卖了?
他只在小时候听过会有拍花子拐小孩,哪里见识过还能这样的。
秦雁舟握住他的手继续说:“我们与罗家平日并无任何交集,如今这事也就只有我们三人知道,无论如何都查不到我们头上。”
就像陈晖所说的,罗二常去镇上吃喝嫖赌,本就是个臭名昭着的混子。任是谁听说了这事都会认为他是在镇上惹了不该惹的人。
“这下你放心了吧?”秦雁舟问他。
乔慕缓慢地点了下头。
想起秦雁舟那日受的伤,乔慕依旧是后怕不已,他哽咽道:“往后可别再做这种危险事。”
乔慕自认为自己不是个爱哭的,可在秦雁舟面前总忍不住。他想说对不起,想说多谢你,可他知道秦雁舟不愿意听这些,所以话到嘴边便什么都没说,只啪嗒啪嗒地掉着眼泪。
秦雁舟轻叹了一口气,用指腹揩掉他的眼泪,“不会了,我保证。”既是自己的保证,也是对他的承诺。
“你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乔慕哽咽着,又补充道:“跟我哥一样。”
秦雁舟被他逗笑,“那到底是我好还是大哥好啊?”
“都很好。”乔慕搂紧他的腰,小声说:“你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