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屋内,十多位等闲弟子围着干瞪眼的五魁一声不作,憋得东魁霍飞羽气道:“知道他本事大,可我真想跟他试试!”
褚昭义嗤鼻道:“去吧,再不去,他就走了。”
霍飞羽撇了撇嘴,“总有一天,云海郎君要跟他干上一场!”
褚昭义喝了口茶,“好了,都去准备吧,人家归藏门的任务完成一半了,明天就看咱们的了!”
杀气瞬时笼罩了褚昭义的眉眼,听得四魁挺胸危坐,就等着明日灭掉黄河第一水帮。
此刻,二十里外的清水河岸,正立着一个男子。
一身华丽的天下乐晕锦长袍,包裹的是能与渭河同千古的雄姿。
生于斯长于斯,渭河的每一片碧水,都能荡漾在他包举宇内的胸怀里。
但现在,他却背对着烟波浩渺的渭水,笑望着面前的八间草堂。
堂舍,背山环水,曾经却是一片无人问津的荒滩,如今堂舍被篱笆围起,别赋清逸景致。
但见青天白云之下,自在的翔鸟,或和鸣于翠竹垂柳间,或停憩于卵石花径上。
数方大理石桌镶嵌在松竹幽林,仿佛等待着朋故的到来。
三十五岁,人生正盛之年,虽官拜参知政事,却是名副其实的大宋并肩宰相。
春风得意,国士无双,寇准归乡了。
据说有位道人看过寇准父亲的气象,惊叹道:“君之子女宫光润丰厚,令郎必为大才,敢问尊姓大名?”
“寇湘。”
“呵呵,天机不可泄露。”
寇湘忙追问,“敢问先生大名?”
“贫道张苍露,日后定会见面。”
如今,大宋最为春风得意之人,莫过于寇准。
春风得意,得意的还有此刻的万丈朝阳,朝阳是极其钟爱地倾洒他的身躯。
春风得意,得意的还有此刻的侍妾风墨,风墨是极其仰慕地伫望他的背影。
回眸看眼风墨,风墨微微一笑,水边娇花,登时黯然失色。
闭着眼睛,他就笑道:“嗯!寇某闻出了一股浓浓的味道,风墨,你猜什么味道。”
身后刚下马车的风墨,嫣然一笑,柔声道:“相公所闻,非出于嗅,乃出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