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双白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正在擦头发,就听到她的手机在响。
她冲过去接,不小心脚指头踢到了茶几的脚,她也顾不上,立刻接通。
医生告诉她肾源已经到了,马上安排手术。
心中一颗大石彻底落地。
她软软地坐在地板上,这才感觉到脚趾头传来的彻骨疼痛。
她低头一看,指甲盖都被掀翻一小半,血淋淋的挂在那里。
但她还在笑,笑的像个神经病。
聂知熠已经靠在床上看书了,她忍着痛一瘸一拐地过去,一迭声地跟他道谢。
“聂先生,谢谢你。”
他掀起眼皮看她:“嘴唇怎么白了?”
他低眸一看,就看到她流血的脚趾,皱了皱眉头。
“你什么时候这么冒失,一点也沉不住气。”
“没事,小意思。”
他不耐烦地跟她挥挥手:“滚去医院吧。”
“好的。”她立刻转身去衣帽间穿衣服。
她的脚指头不停地流血,在浅色的地板上留下一条长长的红线。
她刚套上外套,衣帽间的门就被推开了。
她被他抓出来,粗暴地按在门口的软凳上,打开药箱,拿出了镊子。
翟双白还没反应过来,他就用镊子将掀开的半个指甲给拽掉了。
因为快,痛就一瞬间。
他握着她的脚踝给她上云南白药,贴上创可贴。
偶尔,聂知熠也会打一个耳光,给个甜枣吃。
再凶恶的野兽,也有收起血盆大口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