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低哑,带着些无奈。
白桃后知后觉感受到一点儿疼,听话地把裤腿拉到膝盖,他的膝盖是粉的,指关节也是。瓷白的皮肤上不仅有血痕,还有淤青,像雪白的宣纸上染上的红墨水,触目惊心。
他的腿还在流血,傅宴停把手机塞到他手里:“拿着。”
“喔。”
傅宴停裹着白桃的小腿肚,拿出随身带的纸巾替他按住伤口,动作细致又正经。
傅宴停的手掌又大又烫,被他碰到的地方酥酥麻麻,有点痒,又有点舒服。
白桃被他摸的耳尖红彤彤的,不合时宜地想傅宴停的手好暖和,他暴露在外面的皮肤都腾起一股热意,心口也热乎乎的,心跳还不受控制地加快。
伤口挺深,傅宴停捏住他小腿肚的手用了点力,白桃并不瘦弱,小腿匀称而又肉感,傅宴停多看了两眼,直且白,踹他的时候挺有劲,怎么捏起来这么软。
傅宴停盯着指缝里溢出几圈软肉,神经质地将手指收紧。
白桃嘴巴一咧,小声抽气。
傅宴停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疼?”
白桃点头:“有点。”
“血止住了,去医务室还是医院?”
傅宴停压着眼皮,睫毛在眼下打出一片沉甸甸的阴影,敛住了眸子里压抑又深沉的情绪。
白桃看见他的喉结滚了两圈,细微的吞咽声在这种静谧的环境里似乎被无限放大,白桃觉得他这个眼神好眼熟啊……
太眼熟了。
极其眼熟。
白桃心慌慌的,有种喝醉了的感觉。
他想了想,还是问:“傅宴停,你……你很渴吗?”
他的睫毛又密又长,绒绒的一排,染着泪光,如坠星芒。
傅宴停抬眸,在他的眼球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像虚晃的幻影,有些不切实际。
他懵了一下,别开眼,声音比方才还要哑上几分:“不渴。”
白桃不理解了。
他又想了想,真情实感且难以置信地问:“……那你不会是还想舔我的腿吧?”
不会吧不会吧?
傅宴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