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令宽的小脸甚是无语的表情,看着兴致盎然的纪韫璋,他突然弯腰从小摊位边捡到一片树叶,树叶上还趴着一条肉乎乎的大青虫。
突然被睇到眼前大青虫,纪韫璋吓得一蹦三尺高,反倒惹得荣令宽飘荡出咯咯笑声。
真真应了那句偷鸡不成蚀把米。
荣佩兰的团扇挡住了唇边的笑,但也挡不住笑弯的眉眼。
纪韫璋黑着脸拍了下荣令宽的后脑勺,他才将手里那片趴着青虫的树叶放回原位。
街上的人很多,荣佩兰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
荣令宽也时不时投喂跟在身后的姐姐,几人愣是吃得肚子浑圆。
他身上也挂满了花灯风车香包等小玩意儿。
从糖葫芦到糖人,再到糖画,还有驴打滚儿,煎饼,烧鸡,烤鸭,两人几乎快把这一条街买完了。
杂耍,皮影,戏法,猴戏,也看了个够。
若非天色渐晚,不够尽兴的荣令宽还想再玩一圈。
买的东西太多,身后的两个小厮快拎不动了,纪世子和荣令宽终于玩儿够了。
天色也终于暗了下来,街边挂起了一盏盏灯笼。
荣令宽的小脸玩得通红的,额头浸出层层的细汗,双眼也亮得出奇。
荣佩兰抽出帕子给他细细擦去汗珠,“宽哥儿,可开心?”
“姐姐,我今日好开心!”荣令宽笑弯了眉眼。
她能瞧得出宽哥儿今日是真的开心。
“姐姐,那你开心吗?”荣令宽反问。
荣佩兰没想到他会反问她,然后唇边笑意点点,“自然是开心的。”
纪韫璋抱着双臂看着姐弟俩,轻轻啧了一声,“开心也不见得一句感谢。”
荣令宽仰头看了眼一脸戏谑的纪韫璋,突然羞涩的笑了一下,纪世子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突然腰身被一双小手抱住。
“谢谢姐夫。”声音如蚊蝇。
看着怀里的小脑袋,纪韫璋反而顿时手脚无措,一抹红晕悄悄爬上他的耳垂。
他本想逗一下有些羞涩的小舅子,哪想到小屁孩儿真情实感。
几人回到信陵侯府的时候,钟氏竟已经等在垂花门了。
“晚辈荣令宽给夫人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