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有维华医院院长坐镇,他不敢乱来,于是装模作样点点头:“这次要是输了,我当然会认,葛宏,你先来吧。”
谢志强心里发慌,面上强撑着,假装客气地谦让。
葛宏没反对,转头告诉那司机:“夏哥,扶你三舅坐下。”
等人坐好后,他平和地抬起手腕,将三根手指放在夏家三舅的寸口脉上。
记者们都很机灵,围在葛宏身边,从各个角度拍下葛宏诊脉的照片。
三分钟后,葛宏放下了手腕,伸手示意谢志强过来:“该你了。”
谢志强无法再拖,只能挪过来,像葛宏之前一样,给夏家三舅朱海诊脉。
不诊还好,这一诊,他就更慌了。
这个朱海的脉洪滑而数,数脉表示此人体内有热邪。
滑脉的话,体内应有痰浊,可是他这病到底是什么病,又该如何开方呢?
谢志强苦苦思索,额角在不知不觉间,就沁出了细汗。
葛宏一直站着没动,并未写药方,谢志强心存侥幸,胡乱猜测着,或许这个葛宏也没看明白吧?
毕竟这是个怪病!
有些围观的大夫也在替葛宏担心,葛宏诊完脉之后,一直没说话,也不说让人给他拿纸笔写药方。
那他是不是没看明白,或者知道是什么病却不知道该怎么治?
这要换成他们,一时半会地,也摸不清此人的病情啊!
司机小夏感受到了这种紧张的情绪,知道葛宏跟那个姓谢的不对付。
他也不敢多说话了,怕说错了让葛宏难堪。
谢志强更是不愿意先开口,最后还是葛宏打破了沉默:“谢志强,诊完脉了,你对他这病怎么看?”
谢志强清了清嗓子,说道:“依我看,病人很可能是情志不畅产生郁热,热邪上炎,熏蒸于咽喉,兼有痰浊,导致病人口舌肿胀而不得缩回。”
葛宏听完谢志强这番判断,点了点头,“我跟你的判断基本一致,你打算怎么治?开方还是针刺?”
谢志强在针灸上并没有下苦功,倒是于遣方用药上有所心得,这方面,就是他爷爷谢其盛也是比较认可的。
而且王铁峰曾当着他的面夸奖葛宏于针灸一道上的功力,他猜测,在针灸上,他可能不是葛宏的对方。
于是他立刻下了决定:“我开药方,病人连服半个月左右,病情应该能够好转,你呢?”
葛宏眉头一皱,迟疑地道:“半个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