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宏眉头一皱,迟疑地道:“半个月吗?”
葛宏似乎有些纠结,有个记者问道:“葛副主任,你是觉得半个月达不到理想的效果吗?”
维华医院的人都有点慌,万一葛宏输了,那就是丢了他们医院的脸啊!
常院长同样担心,他倒不是埋怨葛宏,只是担心,这件事被媒体报道出去,会对医院产生不利影响。
平心而论,就算葛宏输了,也怨不上他,毕竟挑战的人不是他,谢志强又是从小就开始学医,两人根本就不是站在一个起跑线上。
谢志强这时已斟酌好了药方,本来还有些忐忑。
可是情况转眼间似乎有些变化,这个葛宏大概没什么把握。
谢志强心上的压迫感一去,立刻又飘了起来,他佯装大度地告诉葛宏:“葛宏,你毕竟是乡下长大的,学医时间也不长,就算你输了,也没什么嘛。”
他这话里,已经明显露出了胜利者的高姿态,王惠欣觉得这人更讨厌了。
司机小夏不安地道:“我三舅去好多医院了,还请过人做法事,还是这样,就算看不好,也能理解,呵呵,那个,能理解,疑难杂症嘛……”
小夏在帮葛宏搭台子,这谁都听得出来,这话让维华医院的人更纠心了。
谢志强洋洋洒洒地写满一页纸,用的还是他一向得意的隶书。
药方刚出炉,记者也拍完了。
“葛宏,你是开药方还是针灸,或者针药并用?”
“不用那么麻烦的,王护士,你把我针具包拿过来。”
随后他平平常常地跟周围的人解释:“朱海这个病,看着严重,其实不难治。”
“只需用透天凉手法,针一次,即可令病人舌头舒展自如。”
轰!
葛宏的话声音不大,却像在人群中投下了一串炸弹。
这炸弹不是一次投了一个大的,而是一个接一个的小炸弹,炸到人的心里,一波接一波地,贼刺激人。
不用那么麻烦!
其实不难治!
只需用透天凉手法,针一次!
医生们听了,都快晕了,这话真的有些丧心病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