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时的胜利置大良师于险地,这是不智啊。今天我这话忠言逆耳,天师您就算是要斩杀了我,我也还是要说的,当务之急是不要多生事端带大良师离开,留得青山在才能不怕没柴烧啊。”
马义能感觉自己的腿都在抖,唯恐天师真的一剑朝他劈过来。
气氛一时有些沉默。
但也不过几息,只见天师张唐一下从马背上翻身下来,一把就抓住了马义的双手长叹道:“道之啊道之,无食教中人若人人都如你这般,我与父亲何至于此啊,今日之教我领受了,请受我一拜。”
马义字道之,这字是他入无食教之后取的,此刻听到张唐如此说,顿时就觉得一颗悬着的心重重跌落回了胸腔之中。
恰好此时,张宏也幽幽转醒。
刚才马义所说之事,他也听到了个七七八八,这会儿坐在马背上双目通红道:“道之,是我误会你了啊。”
随后又询问了白当在哪里。
得知白当不愿意来找张宏,还想在山中找珠宝,虽然这是张宏自己的命令,但这会儿张宏还是怒道:“白当只知钱财不知恩义,可怒可恨!”
马义这会儿没有落井下石,反而替白当说了几句好话,大致就是说白当不是贪财的人,他找财宝也是为了大良师,只是脑子有点不好使转不过弯,希望大良师不要怪罪他。
张宏已经心神俱疲,当下满意朝马义点点头后才道:“咱们先行离开,道之所说有理,此地不宜久留。”
这边无食教众人会和急匆匆逃走,那边城门下,昀哥儿等人已经在打扫战场了。
遇到还有负隅顽抗的直接刺死,跪地求饶的则是统一剥下衣服后捆绑起来,只等凉州牧最后做决定如何处置这些俘虏。
夜,大战刚停歇,但县城之中立时就恢复了几分轻松的气氛。特别是凉州牧,今天是狠狠让他出了口气。
他报复心很重,无食教今日退兵,大部分的人都还在忙着战后事宜,结果下午他就让郭燕把之前那些私藏过无食教书信的人全部压入牢中。之前他不敢处置,怕人心惶惶不利于守城,现在他一个都不打算放过!
他可不是凉州人,本质上对此地并无同乡之情,再则这次也刚好有一个合理的理由,加上携大胜之姿,所以做起这事特别顺手。
当天夜里,州牧首府热闹异常,大牢中也死了很大一批人。
这么多士兵肯定不能入城,大多都是把无食教匆忙逃走留下的帐篷之类收拾了一下,自己住进去了。
今晚大庆,凉州牧特意送了不少的酒食出来,因此大部分人都在大快朵颐。
张玉也有一小坛酒,本来酒水是够的,但是昀哥儿早有吩咐不准多喝,所以他也只能喝这一点点了。
咕噜噜喝了一大口,张玉又啃着一只烧鸡笑道:“哈哈哈哈,邓小子你还吹牛,看看看看,结果张宏没追到,还不如我小鱼小虾抓了一堆。”
张玉被拦住,杀了好几个无食教的中层教徒,反倒去追张宏的谭德这些人最后无功而返,可是乐死他了。
邓羌年纪小,还不允许喝酒,只能气恼地一个劲儿吃肉,也只有这时候,他身上还是露出了一些少年气。
谭德人高马大,喝一口酒就龇牙咧嘴一阵,听张玉笑得嘚瑟,他忽然道:“张都伯,你这次功劳是大嘞。”
张玉给了对方一个那是的嘚瑟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