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弥干脆让他在那里高兴,也没非得呛贺缺两句,拿过了那叠轻软布料。
绫罗细腻,织金华贵。
“是让你夸我啊,我反应速度多快!”
“你别说,虽然我总觉得装模做样很让人恼,但是对付他们可真是太痛快了!”
贺缺确实还沉浸在刚刚的配合里面,兴致勃勃在案几处转了几圈,但他很快发现那边没人接他的话。
他想到刚才自己扶着的一掌骨,仗着自己个子高,几步走过来,撑着屏风就要和姜弥说话。
“姜昭昭,刚才我就想问了,你身体现在……”
声音戛然而止。
日光如瀑。
滚金刺绣和白且薄的肩背在这样的晖光里面镀上同样的色泽。
……果然还是不能以常理揣测这些动作迅速的犬类行踪。
霜雪一瞬消弭,姜弥面不改色披上外裳。
“没什么问题,就是心脉有点老毛病。”
长指镇定自若系好衣带。
“但是现在,贺缺,脑袋从我的屏风上移下去。”
屏风后的人影瞬间消失。
案几那边传来了两声响动,然后是贺缺强忍却仍然发出了“嘶”声。
应该是撞着哪儿了。
姜弥:……
姜弥换好了衣物出来后,转了两圈才找到不见踪迹的贺缺。
她本来是有事找他,但那人耳根仍然红得快要滴血,眼睛根本不敢落在她身上。
贺缺以为姜弥是来兴师问罪的,手又往脸上遮了遮。
“……谁知道你要更衣啊!你都不和我说一声,我,我……”
“谁知道你突然要凑过来说话。”
姜弥好笑,“既然是都没有睡书房或是外间的打算,那就这么大的屋子,我换衣物不也就在屏风后?没说你登徒子。”
“可……哎呀我下回注意些!你也是,跟我说一声啊……”
其实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