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们算什么东西?”
“迟忇,看看他们到底去哪里,然后告诉我。”
“是!”
这地方实在是纳凉的好去处。
但秋高气爽之时,它仍然盛着满楼的草木,郁郁葱葱便形成了另一种阴影。
悉数笼进了薄奚尤金环似的眼中。
他确实很好奇,他想。
不管是当时为什么突然疏远,为什么突然嫁给贺缺,还是现在突如其来往这边赶。
不管几处如何云谲波诡,马车都到了目的地。
贺缺率先跳下来,然后伸手去接姜弥。
“到了。”
是一处巷口。
这里荒僻,并不是燕京城中心繁华熙攘之地,但巷里尽是高大树木,叶尚未发黄凋落之际,满耳几乎都是叶浪的汹涌声响。
他们出来的时候恰好赶到上午阳光最盛的昼时,光浇在碧叶之上,接连成片,远处看就像湛透天色里一片突兀光海。
姜弥下来的时候已经带上了帷帽。
她并未特意换男装或是遮掩,只是让那层薄纱模糊了面容,然后握住了贺缺的手。
白皙长指全然被有力手掌裹在掌心。
两人方一下来,那边便有人笑语来迎。
雾鬓风鬟,云衣月扇。4
她看到贺缺的时候唇边笑意都真切了三分,腰扭得水蛇一般,过来就要将手往贺缺肩上搭。
“哎,这位郎君好俊俏,今日是……”
然后那英俊小郎君板着脸往后退了两步,高大挺拔的人全然躲在了那单薄人影之后。
“哦,我郎君是陪我。”
带着帷帽的姑娘轻声细语,“他害羞,姐姐莫为难他。”
“我来寻人。”
……在全燕京最大也最难进的风月场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