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但摸不到几两肉。
当年射御时候的小姑娘消弭身影,换成了这从容温和却伤病满身的姜弥。
但那又怎么样呢?
背着她的还是贺缺。
——也得让他放得下来才行。
姜弥全然不知贺缺背个人能有这么大的心理活动。
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怎么能有人记这么多她少年时候做过的糗事。
穿耳、拌嘴、骑马……
贺缺是一天到晚都在回忆玩儿么?
但女孩子忽略的是,她死了二十年,在二十岁的贺缺提起来这些事情的时候,却也能记得清晰。
所以也分不清楚谁更在意。
姜弥思索无果,换了个话题。
“等回门完,咱们去一趟大相国寺吧?”
“行,做什么?”
“我就不能是活动活动腿脚?好容易入了秋……”
“你看起来像是要活动我手脚。”
年轻夫妻的声音远了些,文夫人才拉着虞国公从角落里出来。
她似乎很是伤怀,面上犹自有泪。
“妾是管不得老大了,妾尚在,他便要郡主出来招待,是瞧不上妾的出身么?”
“是,郡主高贵,但妾也是国公夫人啊,怎的就不成了?”
虞国公一边给她擦泪一边哄。
“也不一定是为此啊?松嘉檐那后生似乎就是来寻阿弥的,那自然是阿弥出面好些……”
“可贪睡成这模样,半晌不出门,这就是招待的礼仪了?”
文夫人委屈,“这是丢咱们虞国公府的脸面!老大胡来,妾原指望郡主管管他,没想到这两个孩子一道儿地胡来!外人还在就举止这般亲昵……”
她原是想攻讦姜弥举止不端,但不知道哪个词竟然让眼前的人怔了怔。
“若是和贺缺亲昵……想来她父母也放心些了。”
这位一贯看贺缺不顺眼的绣花枕头国公爷不知道是被什么触动到了,宽容地拍拍文夫人的肩。
“年轻孩子,仪娘操心太过了!你我二人年轻时候不也一笔一笔的糊涂账?没必要计较这许多!”
他似乎是很满意那两个人的互动,捻了捻胡子,笑起来。
“有感情好啊!”
“仪娘就不必操心这两个孩子了,今日晚膳用什么?我出门一整日,还没来得及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