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十来个平方的观星台瞬间又再次空旷,只留下松溪一人。
一阵风吹过,吹开松溪苍白的长发,露出一张如枯骨的般的脸,没有表情,没有感情,这是成为六品占星师的代价,若不能突破七品,松溪一生都会是这个模样。
紧闭着仅仅只剩下一层皮的嘴唇,松溪的漆黑的眼中看不了任何光亮。
过了片刻,松溪手中招出一只纸鹤,向纸鹤低语了几句,然后托在手心一震,那纸鹤扑棱了两下翅膀,便飞了出去眨眼间不见了踪影。
司天监特殊的传讯方式,纸鹤唯有六品以上的占星师才能制作,速度极快,千里行程不要半个时程便能到达,除非有心人探查,不然就算是巨擘也无法知晓。
“一切等监正大人回来再说吧!”
松溪转身也下了观星台,这十来个平方的地方,再一次没有了声音,只剩下明月照耀着观星台那块历经几个朝代沧桑的星盘。
。。。。。。
“舅舅?”
晏宫吟一脸古怪的看着晏新安,一双美眸之中闪过一丝大大的疑惑。
“是啊。”晏新安很自然的点了点头,看着一脸疑惑的晏宫吟心中暗自腹诽,还装,老娘你三圣母的身份都要藏不住了。“那人说是我舅舅,还把你和老爹的名字都说出来,我看你俩也挺像,虽然你没他俩好看。”
“啪”
晏新安脑门挨了一下,呸,怎么就管不住嘴呢。
“对,是你舅舅。”云天山拉了一下晏宫吟,说道,“念念那个吊坠是你舅舅给你的吗?”
“对,不过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给我的。”
晏新安倒没有和晏宫吟隐瞒怎么见面的,毕竟晏宫吟也是“大户人家”,这点手段肯定会知道的,只不过适当的避开了镇天碑那五块碑的事。
有些事情干系太大,晏新安也不敢保证晏宫吟是否知道石碑的存在,在他眼里,两个“凡人”爹妈知道这些事反而不好。
“舅舅还和你说什么了。”晏宫吟一把抓住晏新安的双臂,有些焦急的问道。
一瞬间,晏新安竟觉得有些疼。
晏宫吟可能觉得有些失态了,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态,又问道,“你舅舅还和你说了什么。”
晏新安有些疑惑的揉了揉有些生疼的手臂,小豆包怕不是遗传了老娘的吧,“说了,你俩不是没给念念取名嘛,舅舅给取了个。”
“什么。”晏宫吟问道。
“守虞,抱残守缺的守,参商之虞的虞。”不是守护的守,也不是虞姬的虞。晏新安说出来原本以为老爹会反对,因为这两个字合在一起虽然听起来不错,但按照晏省殊的意思,这个名字并不好。
云天山念了两句,笑道,“好,就叫守虞。”
“是吧,老爹你也觉得。。。。。。”晏新安突然尬住了,“什么,老爹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