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左右,正是用膳的时候,就见哑叔火急火燎的带着小厮来了府里。
素锦闻言也有些愁,但是,总不能因为未来的灾难,这日子就不过了。
“去北城了不是?”
众人唏嘘不已,八卦这新房主指定命也不咋好。以后他们可不能和这户人家走的近了,住在这宅子里的人啊,都邪乎着呢。
他实在是憋不住了,就和李骋说了几句,然后李骋心里忙活开了。
于是,清儿把“藏宝”的事情,以及歹徒屡次登门的事情,不得不买个宅子重新安置书籍的苦衷都说了。
雨越来越大,但却丝毫挡不住百姓们火热的八卦的心。
甚至就连书肆中贩卖的笔墨纸砚等物,都跟着卖了许多许多,眼看着就要见底了。
桑拧月闻言有些无语,不过仔细考虑之后,又觉得这是人之常情。毕竟发生了这么大的火灾,而且这是入室抢劫,受损的还是这么庞大的财富,衙门里重视,暂时保存证物,这合情合理。
桑拧月听完弟弟的讲述,怎么说呢,整个人都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除了这两个好消息外,还有两个消息,说不上是坏是好,但素锦觉得姑娘应该知道一下,因而也三言两语就说了个清楚。
“话是这么说,可只要一想到,背后还有人在算计我们姐弟俩,一计不成许是还有另一计,我又哪里能睡得着?”
尽管哑叔一再让小厮扯着喉咙喊,“桑家的书籍没有让人必中状元的魔力”“买书还是要看自己的需求,不要盲目跟风”“理性购物,后续不退不换”“书斋中的书和桑家藏书略有不同”。
怎么就出这种纰漏了呢,可真是要命了!
“姑娘放心,虚惊一场,那书不是新书,上边有字的。”素锦说起这件事,也心有余悸,“好在李骋他们办事靠谱,把那些空白书籍,全都堆在角落里。靠角落的上边那一排,装的是那些不堪入目的俗语小说,倒是最外边这一排箱子,里边全是精心准备的书籍,里边装的就是那些姑娘舍不得烧的。就说这安排精心不精心?若不是李骋将事情做的尽心完美,那等众人打开那箱子,结果里边都是空白书籍,就问这事儿炸裂不炸裂?”
报官的事情很好办,只是后续追拿歹徒的事儿,这多少有些麻烦。毕竟当时着火时已经宵禁了,北城又多是小胡同,歹徒随便找个胡同一钻,谁还能知道他往哪里跑了?
后续的事情其实很简单。
结果可好,人没见到,倒是看见了几大箱子书烧起来了。
而有了暴雨加持,雨水直接给浇灭了,想来就绝不会牵连到附近的百姓了。
能把买书弄成跟进货一样,这样的场景哑叔活了半辈子了,也是第一次见。
毕竟大宽胡同就像是一个隔火带,着再大的火也牵连不到旁人。而若是没有这宽胡同,两家直接共墙,那这边失火直接就能烧到隔壁,再从隔壁烧到隔壁的隔壁,最终烧半拉街都是小的,有的甚至能烧半拉城。
不过,眼瞅着这挣钱的机会就这么随风飘走,哑叔也心疼得很。
桑拧月闻言面色更扭曲了,“怎么就出了这种事儿呢?对了,那书是咱们家的,不该归还咱们么?”
可报官也不用他亲自往衙门去,毕竟差役们早就在鬼宅处等着了。
清儿附和着姐姐说:“对对对,哑叔,您可不能从桑宅运书出去,要不然我们之前做的局,不是就露馅了么?”
不过桑拧月听了哑叔如此一说,却断然拒绝道:“哑叔,您是不是忘了,桑家的书都藏到鬼宅那边去了,如今都在大火中付之一炬,被烧成灰了。”
只是从来只听说过偷别人金银财宝的,更甚者是偷人的,可从来没听过偷书的,就问这事儿稀奇不稀奇?
因为这事儿太稀罕,很快闹得北城百姓众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