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赵与莒问道:“荆彬怎么样了?”
宗祯眉毛一挑,这人今天怎么净问些不该他问的。
转念一想,荆彬当初被缘子塞进去谁都没告诉,这么久也没个音信,赵与莒不知道实情也正常。
“我也不知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就是突然想到他了,如果他能知道缘子的事情,估计也会很激动吧。”
宗祯沉默,岂止是激动?他就差自己飞去金国了,庆幸他不会飞吧。
不过宗祯自然不会说实情,只是道:“我不了解他。”
宗祯守口如瓶,赵与莒和他聊这些也没意思,遂起身主动道:“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回去,早些将这些「宝贝」交给北边,云贞道长也能早些回来。”
当这些所谓的“宝贝”到了金国,云贞道长果然如愿被放了回来,只是说明永远不得入境。
云贞道长回来了,但是“血净”留在金国的人可没有走。
只可惜,对于郓王福晋的事他们始终没有进展。
郓王福晋此时正在坐诊呢,将近两个月的实践,终于让她不会被一般的小病难倒。
完颜琮看着她越来越游刃有余,心里也舒服了许多。
但他知道,这只是风雨来临前的宁静,陈州的事一天不解决,他们就要一天困在这里。
不仅是他们的自由受到限制,也不仅是瘟症得不到救治那么简单,交通受阻、经济受限,现在朝廷还可以帮忙供给,但是,以后呢?
以完颜珣和那些官员的性格,他们能一直供养“废城”吗?
他经历过一次大军被放弃的滋味,难道陈州城也要如此吗?
他越是了解更多州政事务,就越会为这个地方考虑更多,最近他总是思索这些事情,晚上总是蒙骗漓月自己睡着了,实际上却总是彻夜难眠。
“爷,汴梁来的信!”
完颜琮一下子回过神,接过宝嘉的信还念叨着:“不是不让他寄信过来了嘛,怎么还……”
完颜琮的话戛然而止,似乎被这次信的包裹方式有些好奇,不过没多久,他就被信中的内容完全吸引了注意。
随着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宝嘉也觉得事情好像不妙。
“怎么今天没有闻到香味啊,还没传膳?”漓月结束了一天的坐诊,回来准备饱餐一顿,这是一天中难得的闲暇时光。
“好像是瀛王爷来信了。”宝嘉附在漓月耳边悄声说。
感受到屋内的气氛,漓月了然,“是不是碧葭的事情有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