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就不是在临安长大的,一个乡野来的人,还妄想融入临安……若不是缘子的照拂,恐怕你也不会多看我一眼多和我说一句话吧。”
赵与莒的语气颇为苍凉,宗祯却没有否认,他没有“狗眼看人低”的意思,只是他生性冷漠,自然不会主动与人打交道。
“缘子就像一根线,把我们许多人串在一起,线不在了,我们自然就散了。”赵与莒税说着又灌了一口酒。
“你想说,我没把你当自己人?”
面对宗祯的一语中的,赵与莒嗤笑一声,“我知道你们做的事情我无权过问,也知道你对我伤害缘子的事有芥蒂,但是我……真的连关心她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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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祯一头雾水,如果赵与莒不提,自己就权当他是个得力的帮手,一起合作完成这次的任务还很顺利。
可是他一提,自己反而觉得他在自己面前卖惨属实假惺惺。
关心缘子,也没见他有多悲恸,没见他费力去寻缘子的下落啊。
现在装什么痴情郎?
赵与莒还不知道自己在宗祯面前的形象大打折扣,但是他已经收不回了。
他抱头痛哭起来,不仅宗祯吓了一跳,连他自己也被自己吓了一跳。
刚才自己是不是装的?连赵与莒都分不清了,现在又是不是入戏太深呢?
宗祯终于肯坐下来了,“早干什么去了?”
这句话止住了赵与莒的哭声,他知道这句话他该受着,自己也抬起头抹抹泪:“就算缘子生还,我们也绝对不可能了,她不会原谅我,我也配不上她。”
宗祯觉得赵与莒这么久还算说了一句中肯的话。
就听赵与莒接着说:“在她离开之前,还没有彻底原谅我,如果她尚在人间,我想继续求的她的原谅,仅此而已。”
宗祯觉得时机尚可,便装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没有她的消息,只是云贞道长受杨将军所托,去金国寻她,没想到毫无踪迹不说,还被人扣了顶投毒的帽子。”
赵与莒当然知道听话听音,他急忙问道:“已经过了这么久,杨将军为何突然又想起寻找缘子的事,是不是有了什么新线索?”
宗祯深深望了赵与莒一眼,眼前的这个男人也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年了,他能快速地察觉自己话中的漏洞,找到他想知道的信息。
“这些我不知道,杨将军没同我讲过,云贞道长何时去的金国我都不知道……”
赵与莒颇有一种线索断了的无助感,本以为会有什么新的消息,之前看宗祯欲语还休的样子,自己是十分笃定的。
现在看宗祯一脸同情地望着自己,他也不能奢求从宗祯这得到更多消息了。
缘子的事,他有预感,不会杳无音讯那么久突然又开始寻找的,肯定是有了新的线索,宗祯不知道,杨将军肯定知道。
但是,他现在没有精力去想这些事,不仅因为和赵竑的局面很紧张,还因为……
自己后宅的那一摊子烂事,怎么能摆到缘子面前说呢。
除非自己坐上了那个位置,自己才有资格再次站到缘子面前,郑重的向她许诺。
放弃了一些想法,赵与莒也通透了,酒壶放在那里没再拿起过。
夜渐渐静了下来,许久没有说话的两人各怀心事。
突然,赵与莒问道:“荆彬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