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背上的伤。”
“觉得恶心?”
“没有。”
是心疼。
明明跟他没什么关系,明明也没有痛在他的身上,闫凯却好像感同身受。
一颗心不由自主的酸胀,一阵一阵,像被无数细小的针扎了个通透,没有剧烈的疼痛感,仍旧让他无法忍受。
闫凯不由自主的攥紧手指,一张脸白得毫无血色。
这场狩猎,到底谁才是主场,他已然模糊。
雅尔塔望着对面漆黑的落地窗,有片刻的出神。
上面倒映出他苍白无神的脸,与记忆中少年时期对的自己莫名重合,好像完全没有长进,还是那般脆弱又易折。
沉痛的回忆侵袭,心口压抑到喘不上气,他死死抠住白玉石边沿,锋利的槽口割破掌心,粘腻的液体在手上漫开。
他像是完全无所察觉,在上面一点点剐蹭皮肉,像是习惯了自虐,只有不断不断不断的疼痛感,才能抵消一丝心中的烦闷。
回过头,沉寂的双眼里是只剩苍凉。
闫凯沉默对上雌虫的视线,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心疼。
雅尔塔突然失声,拒绝的话在喉咙滚了几圈又消失于唇齿之间,只是他依然无法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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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过往并不是值得歌颂的荣耀,而是他无论如何都想要忘掉的耻辱。
眼前的雄虫或许不同,但雅尔塔并不打算将他归拢到自己的地盘,有些伤口,终归只能是自己学会愈合。
“与你无关。”
与他无关。
雅尔塔不想要任何虫的怜悯与同情,他的骄傲不允许自己低头,更不允许自己在雄虫面前低头。
虽然被冷漠的拒绝,但闫凯没有觉得不爽。
大概是因为雌虫的声音抖得太厉害,又也许是因为他的身体冷得太直白,他的心口溢满了无法说清的心疼,同时为这只又凶又冷又气人又过分要强的雌虫感到深深的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