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雌虫的声音抖得太厉害,又也许是因为他的身体冷得太直白,他的心口溢满了无法说清的心疼,同时为这只又凶又冷又气人又过分要强的雌虫感到深深的无力。
闫凯从来没安慰过人,只能落下一个亲吻,小心翼翼的抚平那些陈旧的伤疤。
雅尔塔猛得攥紧手指,这只该死的雄虫总是自作主张对他做出一些意料之外的事!
偏偏他还受用,根本无法拒绝。
“不要碰我!”
雅尔塔被禁锢在方寸之间,无处可逃。
“雅尔塔。”
虫族的发音很奇特,这三个字绕在唇间是意外的柔软。
“放开我!”
“我不要。”
“闫凯,别放任你几天就忘记了自己什么身份!”
“哦,没忘,虫侍,工具人,我记得很清楚。”
雅尔塔磨着牙,想要将他挣开,却没成功,第一次发现雄虫的力道居然这么大。
“自己松开,别逼我动手。”
闫凯委屈:“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之前不抱的时候还硬要往他怀里硬凑。
雅尔塔抗拒又压抑道:“我不需要任何虫的可怜。”
闫凯了然,更加用力的收拢圈抱的手臂,脸颊在雌虫肩颈亲昵的蹭了蹭,嘟囔道:“你在想屁吃,我没事可怜你做什么?”
雅尔塔身体发僵,却仍要那份体面:“那你想说什么?”
“雅尔塔,痛苦终究会过去。”
雅尔塔蜷曲着手指,骨节处是一片青白痕迹,垂落的长发遮挡了此刻的神情,感受到雄虫身上淡淡的精神力,奇迹般平静下来。
闫凯在说完那句话之后也没有继续,只是静静抱着他,彼此的心跳在某个时刻奇迹重合,两虫心照不宣的把自己心中那些异动悄悄潜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