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了重病。
6。
而少那一味关键的草药,症状依旧愈来愈重。
我正愁的不知如何是好时,某天守城门的将士匆匆来报,
“公主殿下,城外有个乞丐自称是您的妹妹,死活都要进城。”
原本我还没当回事,可当那将士接着说,“也不知道脸到底是怎么烂成那样的,真恶心。”
我一听,就来了兴趣,停下手中扇药罐的动作,目光悠悠望着城墙下。
宋舒晚拖着一身伤痕站在城墙下,脸上好似被刮花般糊了一片,看起来面容可怖。
她看到城墙上的我,嘶声尖叫,“宋清棠,你给我出来。”
“你故意的,对不对。”
我纵身一跃,直接到了她眼前,轻声道,“都是妹妹的选择罢了。”
这些日子里来,卫珩教我轻功,虽比不上他,但防身也是足矣。
说着,我已经打开城门,冷眼靠在门上看着她这副狼狈的模样。
由始至终,我都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罢了。
“不知那北漠皇帝,待你是否如初。”
“也不知妹妹日日夜夜用的那花容膏,是否更加美丽动人。”
话里话外都是讽意。
上一世,我流落街头,最后还是一对老夫妻收养了我,将我养大成人。
在我入宫后,也随我住在并不熟悉的京城,他们说,想离我近一点。
我以为,阿爹阿娘终于能过上好日子。
可后来,老夫妻二人双双暴病身亡,等我赶回家时,早已经尸骨无存。
我找到宋舒晚,疯了般问她为何这么做。
她也是这般冷眼看着我,眉眼张扬,声音却冰寒似铁,
“本公主只不过好心送他们一副滋养的补药罢了,谁知,贱蹄子就是贱蹄子,无福消受。”
回过神来,眼前剑光一闪,宋舒晚突然拿起个匕首,脸上慢慢浮现几近癫狂的神色。
匕首的速度极快朝我刺来,“哈哈哈--我要告诉父皇,你就等着--”
还没等她说完,一声尖锐的破空啸响,兵器碰撞的清脆声响起,匕首被尖箭打落掉在我脚下。
在她惊愕的目光下,一支箭如白虹贯日,自高处俯冲之下。
再抬眼,伴着一声痛苦的闷哼声,温热的鲜血溅了我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