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老太太还是发现了时赐宗的小动作:“你也四十好几的人,我不希望你能和你哥一样成熟,但你不要老是以为自己还是什么十几岁的人。”
如果纨绔可用年代来形容,时赐宗就是初代的纨绔子弟。
四十七的身体,挡不住十七岁的心。
这些年没什么压力,到处游山玩水,所以他看起来比时赐业年轻很多。至少在面相上来看,时赐宗跟三十多岁的人没啥区别。
时赐宗被说得跟个鹌鹑似得缩成一团:“妈,我知道,这这么多小辈看着呢,你别说了。”
老太太这才把目光转向了时虞:“时虞,我在外面听了你不少风言风语。上次你直播那事,怎么回事?”
时虞:“哦,那事我不是澄清了么?年轻气盛,年少冲动的产物。”
老太太用力拍响了茶几:“冲动就可以陷害你大哥么?你知不知道你大哥是时家继承人,你这么说他,会给他造成了多大的损失。先不说你大哥有没有错,就算他有错了,你作为幼小,指责尊长本就不合规矩。”
时虞就爱拔老虎须,不仅没有继续认错,反而还说:“我不知道呀?爸你是已经公布了哥是继承人了,还是立了遗嘱呀?”
老太太听见这话,眼睛都瞪圆了:“时虞,你的教养呢!谁教你这个跟长辈说话的。长辈说,你就该听,谁允许你反驳了。你简直目无尊长。”
时虞无辜眨眼:“教养?大概是被狗吃了吧。至于谁教我这么说话的,应该是九年的义务教育和三年的大学生涯。”那书上都说了,反对封建迷信,树立时代新风。
不过后面的话时虞没说,他怕把老太太给气过去了。
时赐业瞪着时虞:“时虞,滚回你的房间!”
时虞立刻说道:“爸,我等你说这句话好久了。我都困得不行了。”
老太太气得直拍桌:“没规矩没规矩!!这老不下座,小的反倒要去睡了。”
时虞:“奶奶,你可听见了,是我爸让我滚回去的。也不是我主动的,你要骂就骂我爸。我年纪小,不经骂。我爸年纪大,耐骂。”
这话一出,整个屋子都安静了。
在这安静声中,时虞慢悠悠的上了楼。
时赐宗没忍住,笑了出来。
时赐业朝着时虞的方向骂道:“混账,要是把你奶奶气出好歹,我跟你没完。”
“他反了天了,他以为这时家没人能治得了他了么!”老太太看着时赐业,气得心脏怦怦的:“老大,把家法拿出来,我今天就要教教他规矩。”
时虞的声音从二楼传了下来:“奶奶,你确定要请这个家法么,我可是个神经病呀。谁知道我会不会一直发疯到我妈的生日宴会上。
我爸没告诉你吗,一旦有宴会要办,这家里可没人敢惹我,就生怕我在宴会上发病。我的病可不是我妈那种认错人的程度。
不信你问问我爸,你如果不想我在我妈生日宴会上往宾客嘴里塞蛋糕,这段时间可千万别再我面前说家规什么的,我害怕,一害怕就容易刺激到。”
说完,他还看了一眼时衍,才继续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老太太向自己儿子求证:“他说得是真的么?”
时赐业为了安抚老太太,说道:“妈,你也知道顾家小子那事之后,我有多防着他。”
老太太平静下来,出起了主意:“就不能把他关起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