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他不是本地人,拿回去花就不鲜了。
“你是来旅游的?”店主看出来,“我们这里可以做永生花哦。”
“永生花?”
“对啊,永生花,你来挑花,我们帮你现做,绝对就是你现在看到的样子,可以保存很多很多年,经久不腐,你想要送给谁?我给你推荐?”
“我想送……”温随顿了顿,在店主期待的目光中,道出一个称谓。
**
正月初五,温随提前返回沣市。
席舟仍然到机场接他,两人先去了闫明生那儿,温随这次又带回特产,比去年更多,还能分给邻里乡亲不少。
闫明生逢人就炫耀,说他的小外孙刚得了全国冠军,赚好多奖金买的。
可私下里却嘱咐温随,“以后挣钱多给自己买,我这一把老骨头吃不了这些,你要多吃好的才能长得更好。”
总是年复一年,老人更老了,回去路上温随跟席舟商量,“明年我们两家一起过年吧。”
原主这边已经没有老人,两边都冷冷清清,凑个桌一起过其实更好。
席舟诧异于温随能提出这样的想法,心里不免也有些动容。
虽然舍不得,但陪闫明生待了三天后两人就要回去了。
自冬训开始温随都没怎么顾得上功课,寒假作业还是何宏宇帮忙带给席舟的,现在得抓紧时间复习赶作业。
回来的第一天晚上,温随正在翻看寒假作业本,盘算剩下时间该怎么分配。
门在这时被轻轻敲响。
席舟站在外面,“打扰了,想让你试试这个。”
他手里是一双毛线织的手套,打针还插在上面,没有收线。
曾经去年寒假,有几次温随晚上出来喝水,都能看到席舟在沙发坐着,一坐很久。
虽然对织毛线这种事情不太了解,但看到那场景总会让他想起,伏昌宫里的刺绣女侍。
这种细活由席舟做来似乎违和,可当见他坐在那,时不时停下来细细检查针脚,灯光里那张侧脸,又跟他手中的线一样柔软、贴切。
温随第一次发现这事,还小小地惊讶了一下,“这就是你说的新技术?”
席舟感叹他记性好,“以后可不敢随便跟你开玩笑了,不算新技术,我逗你的,以前就会,最近捡起来有些手生,而且织得真的很慢。”
他自我打趣,“是不是觉得我这么个大男人织毛衣怪怪的?”
温随没这么觉得,就是另一种觉得,“你还有什么是不会的?”
席舟答,“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