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示理解,但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于是又继续陷入沉思。
叁五息的寂静后,我没有预料到的她突如其来的情绪的爆发,她说,“你就这么敷衍我吗?”
喊出这句话,眼睛里颤巍巍的泪珠子就在眼眶边上打转。
我有些惊诧:“你说什么?”
“我每日在这里等你来,独守空闺,你来了吃一顿饭就走,连我为你编的舞都没正眼看。你当真不明白我的心思吗?”她吸了吸鼻子,“我问你,那天你派人来救我,把曲颐殊扔在那儿,你选择了我,可是,可是,之前又为何要我顶替她坐牢?”
“不该问的别问。”我语气冷淡,因为确实没有什么好说的。
“外人都说你温润而泽,你为何不能对我再温柔点?我懂了,你的温柔俱是表象,其实内里冷冰冰的。”她模样甚是可怜,含泪道:“外界都说你风流,四处留情,你为何不能靠近阿筝一点呢?”
她鼓起勇气向前一步,咬住下唇,“哪怕、哪怕向阿筝要东西,也是愿意给的……”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这什么剧情,略微老套了啊。
我扶住额,头疼不已:“别说这么恶心的台词,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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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叁箩不用我问,自己交代了个一清二楚:“我知道,你有意告诉我,想借我的手去查她,真可谓一石二鸟。那我现在告诉你,她很干净,不是韩浣特地安排潜伏到你身边的人,当初韩浣打发她就是真的打发,遇见你也是偶然的意外,不存在奸细之事。”
“你说错了,这是一石叁鸟,”我纠正道,“还可以让你顺道帮我监视她。”
她怔愣一瞬,随即大笑,“你倒承认得干脆!”
“我是想说——”她故意放慢语速,“她对你应当都是真的,而假若一个女人爱上了一个男人,为了留住他,什么都干得出来。你有没有听过积分制?”
“听过,积薄而为厚,聚少而为多。不过你想表达什么?”
“正是!她为你做了一件小事,你便在心里为她打上几分,长此以往,这些小分累计在一起,不就是很大的分数了吗?到时你还能说你不会接受回馈这份感情吗?”她展露不屑之色,好像胜券在握,“恐怕你早就在不知不觉中沦陷,退一万步说,你志在高门大户家的女子,但这个默默温暖你的女人,以此向你祈求一点卑微的可怜的爱,有男人会拒绝吗?不作正妻也会想着纳成美妾吧?”
我承认她说得对,但我不认为那真的会发生。
阿筝当时眼泪掉下来,泣不成声,慢慢抬起手,解胸前的衣襟,我就预警大感不妙,完蛋了。她边解边道:“而今你在我的院子里,还在问别的女人的事儿,曲颐殊也算不得是个女人……公子不想要真正的女人吗?”
瞬间犹如被雷劈中,从头僵硬到脚,我心说怎么这么想不开,站起来一把抓住她解盘扣的手,这样好像也不太对,她脸色更红,红得要滴出血来,我立刻放开了手。
我说你先闭上眼,她嗯一声听话地闭上了。我边跑边回头看,边在心里大骂自己孬种!懦夫!跑出老远了,她也没睁开眼,不知后面会怎么恨我。
宋叁箩还在继续:“你身边这几个女人,这两个很好理解,还有一个我完全无法理解。”
我一下紧张起来,她会不会查到什么我不知道的信息。
“如何?她怎么了?”
她很惊讶:“你身边的人,我还等着问你本人你的情感内幕,你反倒问起我来了?”
“因为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我一下态度变得恭敬,姿态放得卑微,“还请宋姐姐指点,不吝赐教。”
看得出她很受用,“行了,这人我也没查到什么,只知同你有点渊源,同尹辗也有点渊源,既然你都不了解,那我也没什么好问的。听闻她的事迹,也是一奇葩丑女子,你若以后完成了医治她的任务,可千万别跟她走在一起,且不说外貌上就极不相配,你自己也会被人诟病了去。”
可惜不是我想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