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不是我想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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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霁风轩,椎史跟我坐在二楼喝酒。他在跟我说着什么,我没听进去,听着远处群山连绵起伏的黑影,脑子里想的是另一出事儿。问他:“椎史,这附近哪里好玩吗?”
“好玩的多了。”他警惕起来,“你要做什么?”
“附近游玩的地方,有没有什么……大峡谷?”
“有。往西出城十几里,睽天大峡谷。宏伟壮阔,气势磅礴。旁边还有九天瀑布,名曰银河落,士人最爱去那块游湖泛舟,作诗作词。”
我点点头。
“合着你刚刚根本没听我在说什么,净琢磨出去玩这事儿了?”他抓狂,“我跟你说河东李公一家那案子呢,主子的意思是查明死因,但别做得太明,你自个儿心里有底。还有运往西域的那批货物,不得再让蒋家公子插手,你也知道主子发了多大的火,再让他碰这批货,怕那小子性命不保,我也是为你考虑……”
“已经按他说的做了。”我截断话头。
“还有他回来了,要你去见他……”
他话还没说完,我已经起身准备走了。
“你不去见他?”他拦住我。
“不去,我还有事。”
他挑眉,“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
可能是我回视的目光太过坦坦荡荡,理所当然,他放下手。
“怪罪下来可不怪我。”
听见他在身后嘟嚷:“什么事这么着急,连我们主子都不见……”
“借辆马车,明天出去玩。”心情愉快地回答了他。
看什么看,我说的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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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殊
覃翡玉这人有病,当真脑子有病。他的行为总是前言不搭后语,想一出是一出。譬如,今日一大早,从房里出来,就见他倚靠在马车旁,那马车看起来不像严府的马车。
我左思右想,不得其解。也不认为与自己有干系,“你这是做什么?”
“你不是想出去玩?今天天气不错。”
我已经走到了他面前,他低头看我,眼神不像说假话。还是很惊讶,难得他不去忙,竟有空准备这些,不对,他最近好像都很闲,还有时间教我奏琴。
我还在怀疑,质疑,狐疑地上下打量他,他已经踏上了马车,转身把手递给我,“不上来?”
我没有管他,拍开他的手,自己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