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山远宁可觉得是问泽遗该担责,都不觉得问泽遗配不上副宗主的位置。
他尘堰为持明宗兢兢业业几百年,除了修为,哪里比不上问泽遗!
副宗主的位置凭什么不能给他?
“可四师弟干事稍有莽撞,而且还爱打打杀杀,在外头风评不好,这让我非常担心。”
尘堰压下去阴暗心思,斟酌着言语又重重叹气。
他笑骂道:“唉,否则早该让这小子管事,我也清净。”
兰山远不说话了。
尘堰暗自得意。
哪怕兰山远心软想要问泽遗管账,就问泽遗那性子,恐怕也很难忍住不惹麻烦。
尘堰自认很了解问泽遗,也很了解兰山远。
他试图趁热打铁:“我觉着师弟还是杀心太重,所以”
没等他说下句,兰山远的房门被轻轻推开。
问泽遗跑得脸色微红,怀里还抱着卷宣纸。
他一脸懵懂:“我刚才在抄药方,师兄喊我来是有什么要紧事?”
他会画画,字也还行,好不容易让其他修士不怕他,问泽遗干脆自来熟地混进药修堆里。
刚开始药修们肯定害怕,但相处会后,也就没那么紧张了。
大清早的药修们人手不够,他本来在帮忙抄方子,抄着抄着就被拉来了。
抬眸看见尘堰,方才话只听见半截的问泽遗眼中划过丝惊讶和冷意,随后露出了然模样。
尘堰比他想得还不淡定,兰山远才说了几句,这就坐不住杀来西寰了。
“二师兄,许久不见啊。”
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
“我来得晚,方才”
“你和大师兄说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