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也在一旁讥讽道:“满京城都是鸡飞狗跳,自是手到擒来了。”
兰鑫心里发苦,却也知道师父和父亲这是对皇上和承恩侯府极为不满了。
智圆解围道:“这关鑫儿什么事,他有那么大能耐封城?”
随即转移话题道:“承恩侯府的事情究竟如何?细细说来听听?”
兰鑫喝了口茶,将这几天的所见所闻、所作所为以及心下的那些猜测、疑惑向两位长辈和盘托出。
两位长者渐渐听出了几分兴趣,神色郑重起来。
兰鑫连喝了两杯茶才将事情始末说完,然后满怀期待地看向师父。
智圆年少时是个孤儿,被少林寺收养,并跟随一位高僧修行。
智圆习武天赋极高,颇有成就,却对佛法毫无兴趣。
加上其性情疏阔洒脱,对寺院的清规戒律极难忍受,因此一直未曾剃度。
待到年长一些便常年游走江湖,行侠仗义,甚是自在。
当年游历到京城时,一番机缘结识了年轻时的镇国公,相互引为至交好友。
待兰鑫十一二岁时,顺理成章地拜了智圆为师,关系更为亲密。
近年来,智圆逐渐厌倦了毫无目的飘泊江湖的日子,便时常赖在徒弟家,与好友喝喝酒下下棋,兴致来了与徒弟拆解几招,倒也惬意。
此时的智圆见徒弟定定地望向自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失笑道:
“你以为你师父是神仙?就你提供的这些线索指望我给你找出刺客,哪有那么简单?不过你那主意够缺德的,或许有意外收获。”
说完哈哈大笑起来,连镇国公也忍俊不禁。
兰鑫却正色到:“刺客应是不会超过两人,否则人多眼杂极易被发现。但轻功一定颇为了得。
“且两个出事的地方都使用了迷香,我猜测定是江湖高手所为。师父行走江湖多年,可听说过这样的人物?”
智圆凝思道:“使用迷香的手段并不少见,很难界定到何人头上,至于说轻功高手,哪个门派没传下些独门功法?
“武当、昆仑、华山、乃至我少林都有各自的绝技,就是你小子轻功也不差,这又怎么查?
“至于其他的更是无迹可寻,只怕唯有熟悉承恩侯府这一条还能细细盘查。”
镇国公:“圆兄所言甚是,我倒觉得这是仇杀。承恩侯作恶多端,迟早要死在仇人手上,不足为怪。”
智圆若有所思道:“五年前那淮阳知府程德芳可还留有后人?若说谁最恨承恩侯非他后人莫属。不仅惨遭灭门,死后还背负了那等污名,实在令人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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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鑫摇头道:“不曾听说程德芳留有后人。当年那事草草结案,甚至不曾派人去淮阳查证。程德芳本是独子,据说全家皆死于府衙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