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昂贵的衣服和包包都没有动,甚至裴胭媚平日里换洗的衣服都整整齐齐放在柜子里。
东西都在,她没有离开他!
意识到这一点,陆启霆莫名松了一口气。
过往这五年光阴里,他心底早已认定裴胭媚是一生都不会离开他的。
他们像是在地下根茎交缠的合欢树,一生一世,都无法再分开。
可直到昨晚,裴胭媚失望淡漠的眼神,还有那自暴自弃的笑容,让他有种即将失去她的可怕错觉。
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衣帽间,陆启霆脑海里搜索着裴胭媚往日喜欢去的地方。
似乎只有雪梨芭蕾舞工作室?
他又拨通了薛荔的电话号码。
“她从昨晚到现在就失去联系了,甚至连今天的演出都没参加,我也在到处找她!”
电话里,薛荔的声音焦躁急切,带着隐隐的恳求。
“陆先生,我知道您从来没喜欢过小媚,求求放她一条生路吧。”
“您这样折磨她,迟早要将她逼上绝路的,当初我答应过她小姑姑,会好好照顾她!”
听着薛荔竟提出这样可笑的要求,陆启霆的眼神里燃起一抹杀气。
他正要开口训斥薛荔,眼睑抬起,却看到床头柜上的车钥匙和银行卡。
不理会薛荔还在替裴胭媚求情,陆启霆挂了电话走到床边。
只见他送给她的几张银行卡整整齐齐摆在床头柜上,车钥匙与那一串别墅门钥匙也摆在他面前。
只是那串钥匙上的小毛绒玩偶不见了。
几枚钥匙冷冰冰摆在那里,上面沾染了血迹,像是一柄柄尖锐的刺刀,狠狠扎进了陆启霆心脏深处。
即使他不愿意面对事实,可却也很清楚,裴胭媚离开他了!
她成为他女人的时候,一无所有满身疮疤。
她狠心离开他的时候,伤痕累累孑然一身。
无力坐在沾满裴胭媚鲜血的大床上,陆启霆只觉得有谁抽走了自己的灵魂。
不然,为什么他的脑海一片空白,心脏位置更是空荡荡。
沈槐接到电话赶来的时候,就看到陆启霆正坐在客厅沙发上发呆。
他不在乎抱枕上沾满了鲜血,就那么失神抓紧抱枕,像是意图抓紧已经失去的珍宝。
“昨晚,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抬头,陆启霆的眼神里满是阴郁和戾气。
这是沈槐从未见过的表情,明明面前的男人没有发怒,可他还是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我……我不知道!”
沈槐努力维持着镇定,说道:“昨晚我一直在院子里,裴小姐没有让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