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槐努力维持着镇定,说道:“昨晚我一直在院子里,裴小姐没有让我进来!”
“或许……或许是她自觉做了错事不敢面对您,才在逃跑前做出这样骇人的假象,以博取您的同情与原谅?”
听到这话,陆启霆那双冰冷如霜的眼眸里盛满了杀气。
“是吗?你也觉得昨晚是裴胭媚伤害了江黛黛?”
沈槐忍不住反问。
“难道不是吗?大家都看到了!”
陆启霆忽然笑了。
他起身走到沈槐面前,问道:“沈槐,你跟了我几年?”
“三年!”
沈槐低头说道:“当初您挑选秘书时,我是最没希望的,但您却还是选了我,我一直很感激您对我的知遇之恩!”
“你知道裴胭媚为什么要将陈茉莉留在身边吗?”
陆启霆忽然开口提出个不相干的问题,让沈槐一怔。
不等他回答,陆启霆给出了答案。
“出于善意的同情!”
“裴胭媚同情陈茉莉的遭遇,所以明明自己身陷囹圄,却还是尽全力救陈茉莉,结果就上演了一出农夫与蛇的故事!”
听到这话,沈槐猛然瞪大了眼睛。
“十一少,您都知道了?”
陆启霆重新坐回到沙发上,冷冷笑了笑。
“你们真以为这点伎俩能瞒得住我?沈槐,你未免太小瞧我了!”
“你在我面前,也上演了一出农夫与蛇的故事,但我不是裴胭媚,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这一生最痛恨别人的背叛与出卖!”
沈槐慌了。
陆启霆的眼神就像是抵在他脖子上的利刃,随时都能割破他脆弱的喉管。
在短暂的沉默后,他抖着嗓子回答。
“是夫人……夫人想给裴小姐一点教训,所以提前收买了陈茉莉,又才让我给桂嫂创造机会。”
“我只给了桂嫂五分钟的时间,之后就赶走了她,裴小姐当时只是腿部伤了伤,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沈槐的坦白没有等到陆启霆的宽恕。
他战战兢兢抬头,一眼就望进陆启霆淬了毒的阴森眼睛里。
那种浑然天成的压迫感让他的双膝不由一软,像软脚虾一样跪在了地上。
“裴小姐她……她可能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