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洲??」南雪尘眨眨眼,有滴泪落下来,「他是谁?」
「那个警徽后的对不起,是他写给我的吗?」
和那双湿红的桃花眼直对着,一串串泪水不自控地崩塌坠落,南雪尘朦胧着眼,暗哑的话音黏糊,「我以前??是警察吗?」
一道道问题将心脏击打得溃不成军,终究是忍不住狠狠抽泣起来,陆行洲伸手将她紧紧拥入怀里,下巴的濡湿沾在了她的肩窝,「??是。」
「真的吗?」缩在男人温暖的胸前,眼泪染在他的衣服上,南雪尘不禁伸手覆上他的腰间,「那我在警队里有编制吗?」
「没有??」狠狠嚥了口气,努力压着嗓音里的颤慄,「我们参加了一项很危险的任务,爆炸的原因也是这个,再后来,就消除了编制。」
「不告诉你,也是怕你知道了想起什么,会有危险。」
「对不起,雪尘。」
本以为说了一串牵强的谎会被怀疑,可片刻后,南雪尘只是似懂非懂地眨眨眼,犹豫啟唇:「那许小姐她??也是因为那项任务受伤的吗?」
没意料到她会这么问,陆行洲的抽噎顿了下。
可过了会儿,自知也扯不出更多的谎,他还是如实回答:「??对。」
语落,怀里的女人久久无声。
俩人之间几乎没有的剩馀缝隙被沉寂填满,安静很漫长,长到陆行洲一度紧张起来时,胸前的女人却笑了,「原来啊??」
「我居然,和你一样是警察呢。」
「你知不知道,」吸了下鼻子,南雪尘苦笑着说:「我想着你为什么瞒我的职业时想了很多,生怕我以前是什么不好的人,所以你才??」
「你不是。」又一紧她的肩膀,陆行洲打断她,打颤的声线执着满溢。
「你一直都,特别、特别的好。」
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南雪尘抿抿下唇,可转眼又想到什么,开玩笑地俏皮扬声:「但你还是瞒了我,我要补偿!」
「好,」一口答应,陆行洲点点头,温声道:「你想要什么?」
「嗯??」想了会儿却没想出来,南雪尘鑽出男人的臂膀,迎上他的目光。
雪白的小脸满是泪痕,她却嫣然一笑,笑眼晶亮如琉璃,「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又即刻点点头,陆行洲莞尔,「可以。」
嗯了声,南雪尘伸手抹去他脸颊的泪痕,「那我们睡吧。」
「嗯。」陆行洲弯着唇,也伸出手,轻轻拭去了她眼瞼再度滑出的泪珠。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