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关系势同水火,他怎会如此不知分寸。
“嗯,我知道了。”李氏没留他,“你先退下吧。”
杨从南莫名,但看了一眼李氏后,还是退出了明辉堂。
“他没撒谎。”李氏同季氏道。
杨家,季氏最信李氏,她这个做母亲的都说了,季氏也不好再多想。
“那可能是我一时吓着,乱了方寸。”都怪那姜六,故意的她。
李氏垂眸,瞥了眼早已皱巴的衣袖。
而从明辉堂离开的杨从南总觉得事情不对,母亲不会无缘无故问自己这种问题。
作为杨家孙辈里最让杨献清省心骄傲的长孙。
杨从南一向都是习惯走一步看五步,回想起方才屋内二婶的异样,杨从南思考片刻,传了三位弟弟院里的贴身小厮过来问话。
先到的是他同父的庶弟杨从安的小厮,墨砚。
紧接着是二房堂弟杨从远的小厮,叫余庆。
最后才是他一母同胞的小弟杨知瑜的小厮大宝。
杨从南逐一询问:“你们公子近来可有什么异常?”
作为长兄,家中三位弟弟一直是他负责教导较多。
今日这问题倒不会让人觉得哪里不对。
其中墨砚最是恭敬:“回大公子,二公子近来一直在书院进学,刻苦得很。”
余庆的眼神要虚些:“小公子也很用功的。”
在杨从南平静的目光下,余庆彻底崩溃:“就是偶尔才、才摸一摸长枪。”
杨献清在朝揽权惯了,回到家也改不了,从不许家中小辈们习武。
三人里,大宝最单纯,且这回他底气十足,“三少爷最近都没逃课。”
杨从南视线在三人身上扫了又扫。
似乎哪一个都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