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间,他的腿踢到了桌脚,不过一点小疼痛,就让他抱着腿哭泣尖叫,不像是腿磕了,反像是腿断了。
大副无奈,“我们也得先知道你是谁,才知道该向哪个家族索要赎金。”
大副一伸手就按住了他乱动的脚腕,又拽着“亚雌”的胳膊,试图把他拉起来。刚开始还莫名觉得有些重,但下一刻,这只哭到手软脚软的“亚雌”,就顺着惯性依偎进了大副怀里。
怀中的娇小身躯不像想象中那样绵软,反而莫名有点柔韧的弹性,但灰尘味之下,又能闻到一股淡香,让大副心头微微一荡。
怔愣了片刻,“亚雌”才反应过来自己如今的处境,像是应激了一般,又开始拼命地挣扎。
可对于大副来说,这挣扎却柔弱得像小猫弓背示威,没长成的爪子连块皮都挠不破,举止也仍存优雅,连狰狞点的姿态都做不出来,更何况挣开高等雌虫的两条手臂?
因此,挣扎了半天,“亚雌”也只是把自己累得肌肤微汗,气喘吁吁,自己搞得自己失去了反抗能力。
感受到对方身体的颤抖,看着对方泪眼中的无助,似乎能听到对方唇瓣中无声地祈求。大副的呼吸不禁急促起来。
他越发确定自己的判断,心头甚至有种波澜不惊的了然,眼前这件稀世珍宝,已经是自己囊中之物了。大副微笑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怎么,你觉得你装得很好吗?”
“亚雌”喘息着垂下头,丝丝缕缕的热气吐在大副的胸口,大滴的泪水打湿了“亚雌”卷翘的睫毛,金眸在细长的睫毛下闪过一丝幽光,像是在寻求怜悯,“我、我真的只是一只普通的亚雌,拜托,请放了我。”
大副掐住他的下巴,强行抬起那张脸,如炬的目光直视他的双眼。
“普通的亚雌?光你的头发、你的眼睛,透露出的信息就远不止如此。我劝你,还是直接告诉我,这至少好过我把兄弟们叫回来,不是吗?”大副不动声色地威逼道。
对方瞪大了双眼捂住嘴,又不禁开始低声哭泣,声音好像浸透了泪水,&ot;不,求求你,请不要这样对我……&ot;
“那你就说!”
“……是,呜,我是雄虫……”那张漂亮的脸完全崩溃了,目光恍惚失神。此时的雄虫顺服极了,谁能想到他一开始那眼高于顶的样子?
大副长长舒出一口气,身心愉悦至极。
这才是雄虫该有的样子嘛。
不同于黑星那些雄虫,已经被玩到麻木不仁,如同没了灵魂的木偶;
也不同于刚刚那位王子,牙尖嘴利、喊打喊杀,手腕都断了还能努力往起爬,哪里像只雄虫!
眼前这才是雄虫该有的样子。
美丽、柔弱,有着平时被娇养出的颐指气使、骄纵跋扈。可这种温室里养出来的气焰,比玻璃还酥脆,稍加施压,就能粉碎那层外壳。到那时,谁都能轻易发现,这种生物低级到甚至没有脑子,软弱到甚至不长骨头。
但偏偏,就能让雌虫们趋之若鹜、梦寐以求。就连自己,也跑不掉、逃不开这种迷恋……
“你叫什么名字?”大副笑容满面地问,他心里已经开始念起了几个名字,几位年轻雄虫宗室的名字,光念在心里就能感受到尊贵。
雄虫颤抖着开了口,“我是希维尔,希维尔·冯·诺曼。”
大副瞪大了眼,好像看到肋排在吃毛巾。
你是希维尔,那之前抓到的那虫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