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惑之年的管家温启躬着身子走进来,恭敬的向夜无殇问安:
“王爷安好。”
“何事?”
夜无殇端起茶水轻啜。
温启像是有些害怕,拭了拭额头的汗,才小心翼翼地说:
“王爷,奴是来帮几位小娘子传话的。”
“哦?”
夜无殇瞥他一眼。
温启却全然不敢看夜无殇,只战战兢兢的禀报:
“娇然小娘子说她炖了银耳燕窝给王爷补身子,还望王爷赏脸。乐怡小娘子说她特意差人去望月楼买了王爷最爱的杏花酿,还请王爷对酒赏月。水瑶小娘子说,这盛夏之夜,她特意为王爷冰镇了水果,给王爷解暑……”话到此处,温启悄悄看了一眼夜无殇,又问,“不知王爷今晚去哪里歇息?”
夜无殇闻言缓缓抬眸,那冷沉的眸光惊得温启浑身一震。
“温启,本王看你是不想做王府的管家,想做凤鸣院的掮客了?”
低沉浑厚的男低音响起,犹如暗夜里的冰锥,钉得人心神俱颤,分外清醒。
哪怕像温启这样跟在他身边的老人儿,也不由得浑身战栗。
正是因为了解,才更害怕。
凤鸣院,长安城最大的花楼,夜无殇这是在说他帮三个卑妾传话不务正业,就像凤鸣院的掮客似的。
温启脸色发白,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王爷、王爷息怒,奴、奴不是这个意思,奴只是……”
“只是拿人手短,所以让舌头变长?”
夜无殇眸光淡淡,可就是让人浑身发冷。
温启没想到,夜无殇一语中的,似是早已看破了他们背后的那点交易。
他的确是拿了三个卑妾的好处,所以才壮着胆子来夜无殇面前当说客。
他也明知道自从三个卑妾进府后,夜无殇从没有在她们的院子里过夜,可他看在银钱的面子上,还是来了。
真是昏了头了!
心思被识破,温启忙不迭地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