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看着远方的邮轮,转开了话题,道:“我最近找了一处风景不错的地方买了套别墅,全新的,想怎么布置怎么布置,我想你见了应当喜欢。唯一不足的是和你之前住的地方相比,空间有点小。”
兰斯菲德听了,看着眼前狭小逼仄的囚室,嗤笑一声:“我没那么讲究,连监狱都住了这么久,还在乎什么简陋不简陋。”
说不定,他这辈子都走不出这间牢房,可秦墨的语气十分笃定,还带着向往,好似他们明日就能相见似的,兰斯菲德在心底叹息,难得没有泼他冷水。
“门前种什么比较好呢?最好是你喜欢的花,我有空去挑一些盆栽。”
秦墨仍在电话那头温和的说:“这些小事你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兰斯菲德“嗯”了一声。
秦墨接着问道:“你身体好些了吗?那边情况如何?”
话题无可回转的仍要绕到正经事上。
兰斯菲德面色阴沉,手攥着一截绷带,终究还是说了实话:“有人要害我,还刺杀了厉,不过都没有成功,你在那边也小心些吧。”
秦墨心口一紧,语气陡然阴冷下来:“是谁干的?你受伤了?”
兰斯菲德轻描淡写道:“警察赶来及时,我只受了轻伤而已。对了,你托厉交给我的照片我收到了,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不对劲的?现在就告诉我。”
秦墨没听明白:“哪张照片?”
兰斯菲德没好气的说:“你自己回去翻翻,有一张我们。。。”
兰斯菲德停顿了一秒,加快了语速:“。。。有一张照片左下角,我看到个可疑的男人,总觉得有些奇怪。反正你替我好好想一想,我现在一点印象都没有!”
兰斯菲德说着,就烦躁起来。
秦墨轻声安抚道:“好,你别着急,我后来找姑姑要了底片,我明晚回去找,到时候还打你这个号码吗?”
兰斯菲德坐在床边,看手机即将告磬的电量,微不可见的叹息。
“不必,这不是我的电话。”
兰斯菲德低声说:“我到时候会打给你,你务必保证24小时待命,如果再出现今天这种没有及时接听的情况,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秦墨忍不住讨饶,语气轻松了些:“我错了,老婆请原谅我。”
兰斯菲德愣了一下,随即恼怒道:“谁是你老婆?”
秦墨唇角上翘,月光下,漂亮漆黑的右眼闪着迷人的光芒,他轻轻道:“Alwaysyou。”
他的语气温柔,像一片羽毛拂过心尖,勾起一阵悸动。
手机电量耗尽,那低语仿佛依旧萦绕在耳畔,连带着他的左耳都泛起酥酥麻麻的痒。
兰斯菲德面容沉静,盯着手机自动关机。
直到屏幕变得一片漆黑,他仍紧紧攥着它。
作者有话说:
最近有种很想让攻喊老婆的怪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