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走投无路,唯有卖命。
而他们刚好有钱有权,能买下那些低贱的人命罢了。
”看来,父皇当真对紫伞不感兴趣。”三皇子道,“他真就那么迫不及待让位给皇兄,而不是寻找机会治疗自己的头疾吗?”
以他们对皇帝的了解,这很说不通。
“我早就说过,父皇当真没有头疾。”六皇子说完,咳嗽起来,接着用手帕擦去唇边的鲜血。
那手帕是他上次从顾银韵手里“偷”来的,清洗过后贴身存放着,每次用时,他都会回想起顾银韵目不转睛帮他擦血的场景。
她的力道,她的体温。
若是早几年遇到她,他定会命人将她捆了藏起来,拿毒慢慢地喂着,让她变成离了他就活不了的废人。
可惜他将要死了,做不成这一切。
“六弟,我说过那是你眼花。”三皇子不以为意,“别谈那个了,我听说,不久前你在酒楼偶遇了小皇嫂?”
话题还是转回到了顾银韵身上,他约六皇子出来,原也是为了这件事。
“不错。”六皇子承认的爽快。
“我竟不知你们俩能聊到一起去。”三皇子危险地眯起眼睛,语气酸溜溜的。
“我与小皇嫂很合得来。”六皇子笑容得意,“她的手很软,皮肤光滑细腻,善良富有同情心,稍微骗一骗,就会对你关切个不停。”
三皇子冷哼,眼中燃起隐秘的妒火。
他多说一句,那妒火就更盛一分。
他很乐意看三哥这无能狂怒的样子,受人嫉妒总是幸福的,大限将至,他也只能从三哥身上多找些活着的乐趣。
就当那妒火炙盛,即将转化为杀意时……
“这就让你满足了?”三皇子忽然敛了情绪,不屑道,“我府上养的狗,都比你胃口大些。”
六皇子不怒反笑:“这样说来,三哥岂不是连你府上养的狗都不如?”
毕竟他可是触过碰过了。
三哥呢?
总做些不讨人喜欢的蠢事,以为用强硬的手段就能让人屈服,殊不知现在小皇嫂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晦气。
三皇子不知六皇子的心思,只随手勾起酒壶,行径恶劣地倒满他尚未喝完的半杯茶。
他凑近了六皇子,哑声道:“隔靴搔痒,总不得要害。你真的不想把她劫出来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