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近了六皇子,哑声道:“隔靴搔痒,总不得要害。你真的不想把她劫出来玩玩?”
六皇子婉拒:“我的胃口就这般小。”
得不到全部,退而求其次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非要强求,往往会落得一无所获的下场。
他看向三皇子的目光中带上了些许怜悯。
三皇子则冷哼一声:“等着瞧吧。”
他季骁想要得到东西,哪怕不择手段,也一定要得到不可。
*
翊府。
顾钰从老宅出来的时候,姜也已在外等候多时。
“这几日频频出现异常,真是辛苦少爷您了。”姜也叹气,递上一瓶滋气补血的丹药,“若是小姐……”
“别说那么多。”顾钰打断他。
他服下丹药,整理好略有凌乱的衣衫,披上裘衣,穿过红纱飘舞的长廊向外。
“不能让银韵参与进来。”他温和的语调中带着几分不容置喙,“我的妹妹既然回来了,就一定还要像从前那般喜乐无忧。”
阵痛只是暂时的。
坚持过这段时间,等待银韵的,会是一个光辉灿烂,自由恣意的未来。
行至休憩之所,顾钰昂头看那阴冷森然的空旷殿宇。
往事已逝不可追,他唯有踽踽前行。
“晟夏,太子府那边如何了?”
皇帝对季寰心生忌惮,这才安插了谢家的人进去,以防备季寰倒向翊府。
就是委屈了银韵。
“公子,婉秋说小姐每日里嬉笑玩乐,比往常还要活泼许多。只紧闭了院门不许季寰进去,想来还是伤心了。”
“嗯。”顾钰淡淡点头,“她疏远了季寰也好,倒不用我苦口婆心地再去劝了。”
说着从胸前取出一张请帖,交予晟夏:“谢瑶进太子府那日,她定会心中难过。那些个势力眼的下人,怕也会说些不中听的风言风语。”
他叮嘱晟夏:“你提前把请帖送去,把银韵接回翊府,不必留在那边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