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月的尾巴泡在水中,半个身子露出水面,亲吻她干燥的双唇。
她被太阳晒得快要脱水,体表体内都烫得要命,沧月不停地用唇给她渡水,用自己冰凉的身体给她降温。
病毒在体表和室外都很难存活,云溪尝试用天然的紫外线给自己消毒。
她在烈日下暴晒,晒到身体发烫,晒到大汗淋漓,口干舌燥,再躲进小草屋中歇一歇。
接下来的几天,云溪没有回溶洞,就栖息在溶洞外的小草屋中。
沧月陪在她的身边。
夜晚的时候,云溪听到丛林里的熊叫声,让沧月点起火把,把营地照得一片亮堂。
那些野兽不敢靠近。
云溪躺在草垫上,抿了抿干燥的嘴唇,交代沧月说:“以后,你在陆地上遇到打不过的动物,就抓紧时间,点起火来……”
也许不是所有动物都怕火,但至少大部分动物,害怕明火。
沧月伏在云溪的身上,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没有开口说人话。
云溪咳了几声,摸了摸她的头发:“你最近,好像很少开口说话……”
语气十分虚弱。
沧月还是咕噜咕噜的,没有说话。
“你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云溪喟叹道,“你,是不是,不想学说人话了?”
沧月咕噜了一声。
云溪:“不说就不说吧。你可以学会很多生物的语言,想说哪种语言,就说哪种语言……”
那是人鱼的语言天赋。
真是可爱又奇妙的生物。
云溪摸着沧月的脑袋,忽然又笑了一下。
她想起一年前的自己,对沧月充满了畏惧心理,一年后的自己,居然会觉得人鱼这种生物,可爱又奇妙。
真是世事无常。
这次,大概用了二十多天的时间,云溪才感觉自己的身体好了不少。
这二十多天里,她没有搬回溶洞居住。
沧月想把她抱回溶洞时,她就捂着脑袋,和沧月说,自己身体不舒服,不能碰水,不能待在幽暗潮湿的环境里,要在干燥的室外,多晒一晒太阳才能好。
这回说的,都是实话,没有欺骗。
沧月听到她身体不舒服需要待在室外时,也不会强迫她回到溶洞里去。
云溪想,那自己因为身体原因不适合居住在溶洞中,需要搬到山上的石洞,独立居住,沧月大概也能理解。
身体痊愈的那天,云溪在水里游了一圈,从水里出来后,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心跳、呼吸,似乎都正常,没有什么不适感。
痊愈后不能剧烈运动,她又缓了几天的时间,等到7月底,她开始把山下的东西,往山上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