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要辛苦一点了,等优先把钱转移走后,这艘邮轮就可以炸毁了,至于卡尔那个疯子,那个不自量力想要拉我们下水的老头——尼昂答应过我,说会在找酒的过程中顺手将人处理掉。”
“是。”
“话说回来,还真有人是为了那瓶酒来的啊,尼昂的新雇主,脑子没问题吗?”
“大概也是个年纪不小的老人了吧,
有钱有权的老年人,为了一点延长寿命的可能性,什么都会愿意尝试的。”
“这话到也对,但这也必然意味着,尼昂背后的雇主完全不清楚卡尔·比彻姆的状况,延年益寿,百病无忧的贤者之酒……哈,真好笑。”
巴拉莱卡弯起红唇,神情嘲讽,然后她伸了个懒腰:
“不过——真好,原本还以为要在这无聊的船上忍耐待个好几l天,这下,似乎明天就能回罗阿那普拉了。”
“大尉阁下,你已经在怀念那座城市了吗?”
“是啊,毕竟只有那座罪恶之都,才是我们的容身之所。”
。
琴酒面色漆黑如墨。
他只拿走了供五次下注的25w美金,然后把剩下的钱全部交给了尼昂处理。
然而拿走了25w美金琴酒,剩下了10w本金。
带走了75w美金的尼昂,却一路增增减减,输到只剩下5w。
琴酒仿佛看见了一个赌徒的一生。
拿着75w入场的尼昂,最高峰成绩曾经高达两千多万,但却又在最后输得一败涂地。
……而这本不应该。
的确本不应该。
不管是换牌的手法,还是对赌徒的心理把控,尼昂都不该会输掉才对。
可在尼昂和烧疤女单独到角落商谈所谓的合作,留下烧疤女的副官和自己面面相觑、互相戒备的时候,琴酒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种不好预感,在看见输得惨不忍睹的尼昂与赚得盆满钵满的巴拉莱卡后,化为了现实。
刚刚回到房间,关上门,银发杀手就猛然拽住自己身旁男人的领口,如同潜伏多时突然袭击的野兽般,把紧盯许久的猎物就近扑到在了床上,并用锋锐的爪子摁住对方的脖子。
大概是因为后背是柔软床铺,而不是硬邦邦会把他脑袋撞出一个包的硬墙的原因,尼昂倒是没有躲。
他心情极好,哪怕被笼罩在体型高大的男人的阴影下,眉眼的笑意也没有减少丝毫。
“尼昂!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你指什么?”
尼昂漫不经心回答,同时转动眼眸,看向自己脸颊旁来自琴酒的银发——琴酒的头发实在是太长了,顺着重力垂落到下来,恰好在他脸庞,直接把仅剩不多光线遮挡得更加严实。
也更加地有压迫感。
尼昂半点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