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昂半点不慌。
甚至还想要拽一把脸颊旁的银发:因为弄得他脸和耳朵痒痒的。
“别装傻!”
眼神危险,嗓音像是低吼的猎犬,琴酒咬牙切齿咆哮:
“这不是你能拿来讨女人欢心的场合,你是想直接死在船上,还是任务失败侥幸逃脱后,选择死在组织审讯室里?”
“都不想,所以我会把上面要的酒带回去。”
尼昂歪歪头:
“你该庆幸我认识大姐头,并果断选择与对方搭话合作,不然,哪怕我们真的赢
到最后——估计也得竹篮打水一场空,落到荒海求生的地步。”
琴酒摁着尼昂纤长脖颈的手一松,皱起眉:“……什么意思?”
。
巴拉莱卡是头目,是她所率领的部下的灵魂支柱。
在看见对方的身影,且发现她对凌晨卡尔·比彻姆派遣部队驱逐邮轮后尾巴的行为毫无反应的时候,尼昂就敏锐意识到,这场游戏存在猫腻。
——巴拉莱卡永远与她的军队同在。
她不会被利益蒙蔽双眼,轻易做出仅仅带着一名部下远离据点,把自己和部下推入到危险当中的事。
深海。
俄罗斯黑手党收购的军用潜艇,从巴拉莱卡登上这艘邮轮的那一刻,就一直跟随在其后。
。
“那个变态老不死……过去似乎的确是言出必行,未曾违背自身的任何诺言。”
“但这一次,他却绝对不会守诺。”
尼昂最后还是抬起手,用力拽住了那近在咫尺的银发。
头皮一痛,绿眸的杀手脑袋不自觉的低下,下一秒,他就被一对修长冰冷的手用力捧住了脸颊两侧。
尼昂用了很重的力气。
琴酒没法转动脑袋。
于是这条组织培育出来的凶狠恶犬,只能抬起那冷酷的浅绿眼眸,与那如同融化白银般灼目的眼睛对视。
……太近了。
作为一个亡命徒,他们甚至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在胸膛燃烧的愤怒似乎被另一种情绪所覆盖,银发的杀手瞳孔紧缩,身体后知后觉地绷紧。
但他却没有就此动手全力挣脱。
甚至反过来一动不动,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视着面前那得意张扬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