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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8:10
熟悉的按门铃声从楼下响起,却久久没人应答。
商诀整理了一下衣装,以为郁绥还没有起床,轻车熟路地返回了自己的卧室,打开阳台,双手撑着栏杆一跃,从自家阳台跳到了郁绥家的阳台里。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格外干脆利落,一看就是做过很多次。
郁绥的卧室拉着很厚的一层遮光窗帘,房间里静悄悄的,听不到一点声响。
床上的被子平整,连床单都不见褶皱,更是见不到白色萨摩耶的身影。
商诀挑了下眉,环顾了一圈四周,还以为郁绥是提前下楼遛狗去了。他从兜里掏出了手机,刚想给郁绥打个电话问问他去哪儿了,身后的浴室猛地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响动。
接二连三的东西砸到了地上,地板被砸出闷响,萨摩耶急躁地“汪汪汪”叫着,场面听起来十分混乱。
郁绥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还伴随着一声痛苦的“嘶——”
商诀的步子顿住,脑子里空白了一瞬,急匆匆跑过去,按着门把手径直推开了浴室的门。
室内的灯光晕黄。
萨摩耶在浴缸里撒泼,白色的毛发被浸湿,地上一片散乱的沐浴露和洗发水,满目杂乱。
他想找的人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大概是刚刚洗完澡,还没来得及收拾,他下身只围了条浴巾。
影影绰绰的光线之下,郁绥背对着他,男生的肩颈清瘦,皮肤像块儿白里透粉的暖玉,弯折出一道向里凹陷的阴影。
这点阴影一路往下蔓延,随着他的动作,背部肌肉紧绷着,透出少年独有单薄纤细的韧劲。
商诀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了下,目光停在了他的后腰处。
微微凹陷的腰窝形状漂亮,线条流畅,他背部没擦干净的水珠从高处一跃而下,恰恰砸到了这片阴影里——
雪白的肌肤上氤氲开一片雾色,连带着模糊了他右侧腰窝里的那颗殷红的朱砂痣。
像是一朵糜艳又青涩的玫瑰。
商诀的手一瞬间收紧,伴随着口水吞咽的声音,喉结滚了好几下,彰显着主人难耐的心虚。
这人怎么哪儿都长了痣?
商诀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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