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问:“谢兄,你与令兄的关系如何?”
谢玄答道:“并无特别的好恶,毕竟我在大秦的时间较多。但兄长处理事情公正无私,在家中也有一定的威信。他已近不惑之年,足以担起谢家的责任。”
江羽心中依然有些疑虑,追问:“大约何时会有答案?”
谢玄回答:“最多两日,就会有结果。”
江羽点头:“好吧,我们再等待两日,时间绰绰有余。”
“大秦之人,皆是野蛮异族。”
忽然,一道浑厚有力的声音在大厅内响起,让江羽眉头一皱。
虽然他原本来自夏国,但穿越后的江羽已在大秦生活,并得到huangdi的信任,更娶了白玉瑶为妻,早已在大秦扎下了根。
他视自己为秦人。
这是身份的认同。
因此,听到大厅内的言论,江羽起身走向窗边,俯瞰下方的大厅。
只见一位身材修长的中年人站在歌舞伎表演的舞台上,此时歌舞伎已退场,中年人身披华丽锦袍,环视四周,高声说道:“我大晋国疆域辽阔,物华天宝,人杰地灵。”
“然而如今晋国内,竟充斥着许多秦人。这些秦人,如同野蛮异类,粗鄙不堪。在我看来,他们与那些西北草原上的燕国蛮子无异,甚至毫无差别。”
“燕国人茹毛饮血,父子乱伦,兄弟争权,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甚至司空见惯。”
“秦国也并非没有类似之事啊。”。。。
“大秦之外,世人称颂其为崇礼之地,实则不过是披着文明外衣的野蛮国度。”
“依我之见,那些滞留在晋土的亲眷,都应被驱逐出境。他们的存在玷污了我们晋国的纯净,使晋国的碧空不再如洗。”中年男子谢玄袍袖一振,朗声道:“秦国之人,当离开晋土。”
“所言极是。”
大殿内,立刻有人高声附和,呼声此起彼伏。
江羽闻言,脸色彻底阴沉下来。身旁的高小鱼、嬴五同样如此,他们身为秦人,面对晋国人的侮辱与谩骂,心中怒火熊熊,恨不得手刃仇敌。
江羽深深吸了口气,说道:“谢兄,容我下去处置,再与你共饮佳酿。”
“贤弟暂留。”
谢玄急忙伸手制止。
他面露尴尬,解释道:“凤栖楼中有专人为理念发声,各抒己见,仅是士人间的辩论交锋罢了。此事纯属偶然,非我所安排。此类争端无非博人眼球,贤弟不必介怀。”
江羽神情肃穆,道:“谢兄,我必须下去解决。”
谢玄道:“你应该清楚,此刻正是秦晋两国交涉的关键时刻。此时不宜生事,尽量避免牵扯,保持低调为好。”
江羽回应:“关乎大秦的荣辱,绝非小事,这是关系到大秦尊严的大事。大秦,不容受辱!”
谢玄道:“这是秦人的事,你身为夏国子民,无须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