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鳖,柳爷知道,古籍上说的养土鳖,他是不信的。
古往今来,能种的药材就那么几种,虫豸入药,都是需要捕手的,他还没听说过有养的。
养土鳖,不定是这小子在哪本书上看的,又不好说出处,只能托付在古籍上面说出口。
洼里对李胜利有很大的作用,而李胜利对柳家传承有决定性作用。
促成李胜利跟洼里的合作,对柳爷而言是必要的。
没有当家人的医派,想要传承,柳爷很明确的知道有多大难度。
柳家不是没有传人,而是没有传承人,想要延续柳家传承,非李胜利这样的人才不成。
柳爷一生,自上而下阅人无数,李胜利这样的年轻人算是仅见。
与其冒着绝大的风险,让不是一条心的柳家传人去寻找传承人,不如他这个柳家后裔扶持一个。
这样百年之后,也可以告慰先人,柳家传承犹在。
柳爷敲的边鼓,赵满奎也不好不给面子,只能应承了下来。
“那成,我听柳爷的,村部有电话,我这就去问问。”
赵满奎回身走了,一老一少走在被踩出光面的土巷子里,还是柳爷先开了口。
“那箱龙涎香,应是内宫所藏,出处应该跟我家的黄梨木顶天药柜一样,庚子宫变时流散而出。
末代的时候,王家依旧有人在太医院任职,他家的底蕴,差不多就在这一箱龙涎香上了。
此宝蜡封之后,不敢说可以传承百代,但三五代人还是没有丝毫问题的。
此物产自海外,分外难得,宫中秘藏,必然优中选优,此物自家秘藏好了,非万一之时不可用。
至于平常开方,自有药铺之中的便宜货色可用。”
听柳爷说完,李胜利紧了紧箱子的握把,有些犹豫的开口问道。
“柳爷,既然是宫内秘藏,咱们是不是要补偿一下张寡妇?
不然我总觉得有些理亏。”
这话,李胜利说的发自本心,包括赵老敢家的犀角杯,他也有这样的感觉。
捡别人这样的大漏,总感觉占了他们好大的便宜,再面对的时候,心里有些亏欠的感觉。
“迂腐!
大医之才,不下宰辅,当有杀伐果决之心。
辨症施药方面,你不缺这种杀伐果断。
我且问你,大疫之时,你若有辨症之法,可敢舍千金之躯,入疫区辨症施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