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俩已经通过村里的同意,跟着我一起学习了。
目前正在熟悉医书,过段时间我们分享一下骨伤的手法。”
说完,李胜利指了一下正站在张英病床前的赵家兄弟,说了一下自己在洼里的试点学习班,
李胜利的回答让冯大姐眉头一挑,面前坐着的这位小医生,还真是有些不简单呢。
不仅觉悟好,而且说话也很有水平,对比之前的印象,自己好像小看他了。
“下面村里的医疗条件很差吗?”
没有深究之前自己对李胜利的评价,冯大姐有些好奇的问了下洼里的医疗条件。
很久没有下到基层的她,已经慢慢与农村的生活脱节了。
回想当年,一个村里,能有一个土郎中就很不错了,有些危重些的病患,只能到乡镇上求医问药。
“也不能说太差,京郊的村子离着城里很近,一些急重症还是可以得到及时治疗的。
乡公社也有卫生院,只是医生少了点,只有三四个人。”
听到李胜利避重就轻的回答,冯大姐的眉头又是一挑。
自从李胜利救了女儿,家里也查了一下他的来历,毕竟位置不同,谨慎行事也不算过分。
南锣九十五号院的李家,底子清白干净,家里几代都是通县雇农,虽说不是最底层的佃户,但也算是三代贫农了。
李家进城,算是李胜利的爷爷支前有功,当年没赶上支前的队伍,在城里的建设工地也算是出了死力。
借着李家爷爷拿命挣来的进厂机会,李家夫妻两人都在城里落了户,也在九十五号院分了房子。
李家老爹在轧钢厂虽说不是什么先进、典型,但也是冲锋在前的一线工人,为人很是踏实、质朴。
李家的老娘,虽说在居委会风评一般,但也是个持家有方的,而且不吃闲饭,做了居委会粘纸盒的临时工。
至于李胜利在学校的风评,除了不好好学习,上课喜欢看些闲书之外,也算没多大毛病。
现在看来,这位小医生,上课的时候,看的都是医书,而且勉强算是初步的自学成才。
在冯大姐看来,李胜利上课看的闲书,不仅教会了他医术,还教会了他为人处世。
初中毕业虽说学历不高,但会了为人处世,就算是可圈可点的年轻人了。
“小李,听说你毕业之后就待在了家里,有没有找个工作的想法?”
听了李胜利的胸中丘壑,洼里的医疗条件,对冯大姐而言知不知道,就无所谓了。
她的职位虽说不低,但也管不到洼里这样的基层生产队,不过顺手帮李胜利找个工作,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对于女儿的救命恩人,一包衣服就打发了,显然是不够的。
“冯大姐,我现在已经有了工作,就是洼里附近几个村子的医生。
你看,这是我刚刚得到的行医证书。”
说着,李胜利就从药箱里拿出了一个暗红色竹筒,里面卷的就是他的临时行医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