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什么男女大防,什么授受不亲,在哥哥的遗物面前,这些都算个什么东西?他现在就想,拿到哥哥留给他的遗物。
终于,在一处极其隐蔽的缝隙里,段羽摸到了一片布料,他用力一拉,一块木板落下,木板里的包裹也随之落到方知有怀里。
他刚想伸手去拿,突然一道火光照进来,一声厉喝在床外响起。
“你们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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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姿势暧昧齐齐转头看过去,姜月白举着烛台,难以置信的看着床下的两人,烛火在颤抖的指尖摇晃,投射出主人悲伤的心绪。
不等方知有开口解释,安图玉突然发起疯来,他扯过被子拼命往床下钻,把本就狭小的空间挤得一点不剩。
方知有被迫在姜月白冷的像是要杀人的目光下和段羽挤在一起,她头皮发麻。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很讨厌在宫闱之中乱搞关系。
“安贵君,安贵君你先出去。”顶着他的目光,段羽和安图玉除了瑟瑟发抖,什么都不敢做。
她只好硬着头皮先把人弄出去,不然三个人叠在一起,她也不好解释。
“啊!不是我,不是我害人···救命,救命!”安图玉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话只顾着使劲往里缩着瑟瑟发抖。
她觉得自己头都疼了···
“那个,殿下,要不您先去院子里,安贵君一直在这,臣没办法出去···”
疯子劝不动,一向宽容大度的太女殿下总能理解现在的情况有多抓马吧。
偏偏···
“方娘让我出去?”
姜月白用力握紧手上的烛台,愤怒,委屈,无措的情绪已然深深把他淹没。年久老旧的烛台经不住他用力一捏,裂开一道长长的缝。
“方娘···”
他话还没出口,方知有已经头皮一麻“殿下,事情不是你看到这样,这是个意外,等臣出去再跟您解释好吗?”
此时此刻,绝对可以评为方知有入仕以来的至暗时刻。
没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