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给安贵君送点吃的,我只有这个时候有时间,他毕竟是我哥哥生前的主子,是在这满宫上下唯一对我哥好的人。”
他耐心的拿手帕帮安图玉擦着削瘦的脸庞,擦干净的脸隐隐约约能看出当年的风姿绰约。
“对了方大人,证据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嗯。”她点头“有了一点头绪,所以过来看看。”
昨天段羽问安图玉证据在哪时,安图玉说“抓人了,躲起来,我没有害人,兰,没有害人···”
然后他又问“证据在我哥哥的房间里吗?安贵君?”
这时候安图玉回答“上面,在天上,都去天上了!哈哈哈,都去天上了!”
方知有不得不发散思维想,这会不会就是一种答案呢?
证据,躲起来了,在天上。
她让段羽帮自己举着蜡烛,学着第一次见安图玉时他的样子躲进床下,往上看。
烛光一照,床板上刻着的字一览无遗。
证据,找到了!
“段公子,你来看,这是不是你哥哥刻的?”
段羽闻言,毫不犹豫的钻下去,满床板密密麻麻的刻字,一字一句都在讲述他和方璋是如何被江家姐弟残害的。
而安图玉也是因为无意间发现了他在调查江清许,知道了江清许的秘密,才被他加害,沦落至冷宫。
种种算计,一环扣一环,连姜文都没有放过,独独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段羽边看边哭,对江清许的恨意伴随着床板上的刻字,达到顶峰。
“方大人,你让一让。”他抽泣着往里面挤了挤。
方知有努力在狭小的床板下挪动身体,给他腾出位置“你在找什么?”
“你看这里。”他指着最后一行小字‘饴糖在老地方。’
“小的时候,母亲不让我吃太多糖,哥哥买回来就藏在床下面,不让母亲知道。”他抽噎着在床缝间摸索。
她不停地往里挪,给他腾位置,段羽费力的往里够,整个人几乎要趴在她身上。
但是现在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什么男女大防,什么授受不亲,在哥哥的遗物面前,这些都算个什么东西?他现在就想,拿到哥哥留给他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