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睡着了的女童转醒过来,发出呜咽的哭声。
幸亏沈笑语眼疾手快,将她抱起来,好生哄着,才不至于哭得太大声。
驾驶马车的人是东宫的人,还是有人听见了响动,与同伴小声询问道:“方才好像有小孩的哭声,你听到了吗?”
“你听错了。”夏至道。
随即,又传出来女子的哭声,和呼哨的风声。
驾驶马车的马夫吓的一个激灵,差点将手里的马鞭子给摔掉。
他又问夏至,“听见了吗?”
夏至仍旧摇头。
“青天大白日的,冲煞了不成?”
马夫硬着头皮驾驶马车,整个人如坐针毡,差点脱口而出,有鬼。
沈笑语见景赋这熟敛的口技声,有些哭笑不得,“二哥就是这样在东宫隐藏踪迹的?”
“宫里的亏心事很多,这样的法子,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任谁都想不到,堂堂一个带领三军杀敌的将军,一个锦衣卫的前指挥使,竟然是个会扮鬼吓人的。
景赋:“你不知道我的地方,尚有很多。”
可惜都迟了。
沈笑语在回避景赋的眼神。
车轱辘的声音可以盖住许多的声响,哄孩子的声音,和心跳动的声响。
“早些将这个孩子送出去,以免出事。”景赋提醒道。
沈笑语看到方才装着这个孩子的箱子下,有一封信件,上头写着的是一个地址。
东楚街的第四户人家。
见沈笑语定睛看得出神,景赋问道:“你知道这个地址?”
“张凯
的父母便住在东楚街。”
说来也巧,又是东楚街,而且与第四户人家是邻里。
得去会一会了。
沈笑语唤了夏至进马车,“东宫的马车不便,等会我们要去个地方,到了嫣脂铺后,便将人差回去。”
嫣脂铺也是小满打点的铺子之一,不过这铺子并非沈家商行下头的,而是白玲珑的陪嫁,如今是名正言顺的沈笑语手下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