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脂铺也是小满打点的铺子之一,不过这铺子并非沈家商行下头的,而是白玲珑的陪嫁,如今是名正言顺的沈笑语手下的生意。
自然如其名,卖的是胭脂红妆,不过还做些成衣和首饰生意。
春节刚过,无论是外出走商的,还是外出公干的,都尚且留在长安城采买,给日后出城囤些货。
三三两两的年轻夫妇,与带着丫鬟婆子的妇人,都在街上行走。
无论是西市还是东市,各坊的生意都热闹非凡。
尤其是嫣脂铺里的胭脂,卖的最为紧俏。
沈笑语还才撩起来帘子,便看到昨儿个还闹出来事,今日便在陪着花渐浓买胭脂的裴颜之。
马车没有进街,夏至与那马车夫道别。
“便送到这里,我家夫人要去铺子里查账。”
马夫没有丝毫留恋,脑袋里想的全是刚才遇到鬼的事,一个转身便走没了影。
嫣脂铺的对面,正是之前阳朝的暗桩,这米铺的生意早已经关停,拆了招牌,被刑部的人贴了封条。
这铺子在街道上的地段最好,如今竟然荒废了。
沈笑语站定,道:“日后将对面这铺子盘下来。”
夏至应下,又道:“可是刑部查封的铺子,需要刑部签
字的文书,才可开张。”
顾若离因得阳朝入狱已有一段时日,如今谢虞不在长安,顾若离的罪名也没有敲定,倒是可以用些银子,将人赎出来。
“去刑部打点一番。”
夏至点头,明白了沈笑语的意思,不过她做生意并没有如此在行,“不知姑娘日后,这处要做什么生意?”
“仍旧卖米。”
明面上卖米,实际上卖的是消息。
仍旧将这暗桩的消息往来,给建立起来,也方便安顿沈家军那些叔伯。
沈笑语进了嫣脂铺。
她与景赋约定,景赋后脚下,两人在嫣脂铺的后院汇合。
嫣脂铺里的掌柜,是个十八九的少年,与小满大得了一岁,早前掌柜的是他的母亲,后来轮到他。
眉清目秀,唇红齿白。
一进门便听到他吆喝,“这位夫人,我家这铺子里的胭脂最美人,您瞧,我这一个男子用着,都美。”
夏至捂着嘴,偷着笑,“你且瞧瞧,我是谁,这位又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