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雁南问小天:“什么事?”
小天先朝两人施了礼:“少爷,少夫人。”
又急忙道:“小夜见少夫人近来实在是辛苦,就去大厨房做了些点心蒸盅给少夫人。
锦姨娘房里几个丫头全给端走了,小夜一直追到姨娘院里,吃食没取回来,还被绑着挨了打。
小年、小月就带着咱全院的丫头过去要人了,本来已经解下小夜了,可老爷回来了。
我们满院子的人都被老爷叫来的家丁扣在那了。我是一直留在外面把风的,小年在院子里喊话,我听那意思是喊给我听的,让回来给您报信,您若没回,再去报老太太。”
孙雁南心道:怪不得自己这院子里一个人没有。又看了师越一眼,师越被她看得心里发毛。
孙雁南这四个丫头是最传统的大家配置,各有所长,小天是会算账的,当个账房没问题,孙雁南往后要用人,这几个丫头只怕都得派出去,不说多精于账簿,总要能看明白,就留了她们三个在家和小天学账,结果这是打群架去了……
孙燕南今天出门只带了一个新提上来的小丫鬟叫顺儿的,等她带着小天、顺儿赶到锦书的院子,就见自己院子里的人都凄凄惨惨的在这。
小夜明显是被掌掴过了,两个脸颊高高肿起,人还被五花大绑的捆着。
其他的一众大小丫鬟包括小年,小月全都被人反手绑着,摁着跪在地上。
师重文气呼呼的,坐在院子当中的太师椅上,旁边坐着哭哭啼啼的锦书。
这些家丁们见孙雁南来了,不少人下意识地把摁着丫鬟们的手松松,都站直了起来,向孙雁南施礼:“少夫人。”
毕竟如今是孙雁南管家。
孙雁南先向师重文施了个礼,道:“父亲。”
师重文点点头,还未说话就听锦书道:“这些人如果身契在师家,今天全给发卖了,人伢子一会儿就到!”
除了孙雁南带过来的四大四小八个丫头,其余她院子里的丫头们听了无不吓坏了。
她们的身契都在师家,如果师家要发卖,确实是主子一句话的事儿。
孙雁南道:“媳妇问一句,这是父亲的意思?”
锦书道:“我说得还不清楚吗?这些个丫头有一个算一个,敢来我院子闹事,不发卖了还了得,反了天了!
我说儿媳妇,你的丫头做了点吃的,我吃不得吗?
我如今怀着身子,就是你父亲也是处处顾着我的口味,怎么一个下人还敢追到我院子里来,把吃的要回去?